“唰!”
血流如注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從老僧的身體中間響起。
敏銳的利利行目光在老僧切口整齊的身體處坐落。
隻有血在流,內臟整整齊齊的還在身體兩處。
“啪嗒。”
老僧帶著不明白的目光,徹底暗淡了下去。
而此時的陸遠之則才在眾人那驚駭的目光之中緩緩轉身看向老僧座下的那被切成兩半的蒲團。
“嗬嗬。”
陸遠之的笑聲在這個時候響起,卻是讓人聽了不禁感覺渾身一顫。
“剛剛的天地異象,是他這一擊產生的??”
良久之後,羅刹族首領相博的聲音不可置信的響起。
利利行聽了之後,沉聲道:
“嗯,而且應該遠不止於此……”
“什麼?”
相博沒有聽明白,祂皺起眉,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一旁的猝生。
此時的猝生隻是怔怔的看著老僧屍體旁邊那道年輕的身影……
“這一擊……與我當年不遑多讓。”
“當年?!”
聽到這話,相博陡然驚呼出聲,似是想起了什麼難以相信的事情。
“難道是大首領當年一拳震三山的那一擊?!!”
話還沒有說完,耳邊卻是已經傳來了一道極為銳利的聲響!!
“嘭!!!!”
巨大的聲響在這天地之間驟然出現。
如同遠古之時巨獸的咆哮。
亦如同天地之間威懾的天災!
“哢嚓……”
微不可查的破碎聲響了起來,伴隨著巨大的風聲瘋狂的肆虐在天地之間。
大地在猝生,利利行,想博三人複雜的目光之中陡然裂開一道巨大的裂縫。
這道裂縫光是用眼睛看去,便已經綿延了至少百裡!!!
而裂縫的起始處,正是陸遠之的腳下,朝著都城外一直連綿不絕!
“轟!!!”
隨著裂縫的擴張,中間的那些樹木,花草,甚至是風聲都朝著裂縫下陷進去。
陸遠之的目光淡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一擊,是他出道以來最強的一擊。
也是他將妖皇神軀開到極限的一擊。
這一擊之下,天地都要為之變色!
那巨大的裂縫至少有十丈之深!
如同深淵一般!
普通人光是站在那裂縫的旁邊往下看都要頭暈目眩。
“咕咚~”
不知道是誰的嗓子乾澀咽了一口唾沫。
“這一擊,比當年的我還那一拳要強。”
猝生看著那巨大的裂縫,目光之中滿是陰沉。
隨著裂縫的儘頭去看,遠處的大山都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被分為二。
可想而知,山間的生靈會現在在遭受著怎麼樣的災難。
甚至在裂縫的周圍十數裡之處都沒有一個生靈能幸免於難。
“轟隆!!!”
天上開始下起了大雨。
衝刷著地麵發出“噠噠”的聲音,彰顯著天地對陸遠之這一擊的不滿。
“好強。”
利利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身上陡然浮現出一抹冷汗。
幸虧當初第一次見陸遠之的時候,自己並沒有與其發生衝突。
若是將這一擊用在自己身上,自己的下場不會比那個老僧好到哪裡去……
“此人必不能與之交惡!”
猝生的目光之中滿是深沉。
其實現在最頭疼的人就是他。
這一擊若是發生在彆處,他可能還會拍手叫好,稱讚一聲這少年端得是豪氣衝天……
但是這一擊就發生在自己的都城腳下,這滋味絕對不怎麼好受。
因為接下來善後的問題全在他的身上。
這偌大的都城好不容易算是有了一些安穩的模樣,結果隨著陸遠之的這一擊,恐怕不知道有多少大疆的平民百姓要遭難了。
至於羅刹族首領相博並沒有開口,祂的那一雙美眸卻是一直在陸遠之的身上流轉,目光之中異彩連連。
他們口中的主角陸遠之現在卻是看著不遠處站立著發呆的那頭巨獸。
因為沒有了人控製,此時的巨獸就如同木偶一般,直愣愣的站在那裡。
陸遠之緩緩的接近它,從老僧的屍體旁邊撿起了一個金色的手掌大小的牢籠。
看著手中的牢籠,他的眉頭輕輕皺在了一起。
這玩意該怎麼用?
他剛剛親眼看著那老僧將這巨獸從這牢籠之中放了出來,顯然,這牢籠應該是控製這巨獸的器物。
既然將這老僧已經殺了,那現在這東西就屬於自己了,這巨獸的控製權也應該在自己的手裡。
這個想法自然是理所當然的。
就在他皺眉看著手中的牢籠時,一道氣喘籲籲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陸師!阿彌陀佛!”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陸遠之朝著聲音的主人看了過去。
玄殊菩薩渾身冒著七彩之光,乘坐著一朵巨大的蓮台朝著自己這邊落下。
“你還敢來?!”
陸遠之看到他之後,目光一狠,聲音之中帶著無與倫比的冷漠。
“阿彌陀佛,陸師誤會了。”
玄殊看到陸遠之手中的那牢籠之後便明白過來,他溫和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急促,慌忙解釋道:
“是涅爾師弟施法將貧僧困在屋中,拿了佛門的聖器將靈龍收入器中來的,與貧僧無關!”
他其實一來便看到了老僧的屍體。
與其一同在佛門之中相處了近千載,要說感情的話,不怎麼濃厚,但畢竟也是朝夕相處的師弟,這眨眼之間變成了屍體,他的心中也難免升出幾分兔死狐悲。
“他要殺本公,被本公殺了,怎麼你要報仇?”
陸遠之看到玄殊的目光後,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手中的赤紅色窄刀也揚了起來。
“阿彌陀佛,逝者已矣,苦海無涯,冤冤相報何時了,貧僧並無此意。”
玄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對著老僧的屍體念了幾句往生經文,隨後便轉過身看著陸遠之,目光之中全是清澈,聲音也帶著認真:
“若是陸師願意的話,貧僧願將如何操縱這靈龍的法子儘數相告。”
嗯?
陸遠之聽到這話,心中浮現出狐疑來,他皺眉看著玄殊:
“條件呢?”
“貧僧往大雍朝而去後,願陸師以弟子身份待貧僧。”
玄殊念了一聲佛號語氣之中甚至帶著一抹恭敬。
陸遠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