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牆壁之上都掛著不小的燈台,燈台之中鑲嵌著讓人心這的巨大夜明珠。
不過這些東西對於現在的陸遠之來說壓根不算什麼值錢的東西,他不缺。
許久不見人煙的洞中湧入這麼多的人之後,反倒是讓兩邊的牆壁有些不適應,已經有些許的哈氣在牆上凝結。
陸遠之的目光掃視著兩邊的牆壁。
吸引他目光的並不是夜明珠,而是牆壁之上那繪畫著的壁畫。
壁畫之上並沒有什麼文字,隻是單純的用刀斧鑿刻的簡單線條。
陸遠之有些看不太懂這些線條。
但也能隱隱的感覺到這些線條自己似乎在那裡見過。
繼續朝前走,陸遠之開始思考。
這些線條給他的感覺比較熟悉。
但具體是哪裡見過,他一時間也並不能很精確的想起來,暫時先壓在心底繼續前行。
而墓穴的洞像是一個綿延千裡的隧道一般,前行了近一個時辰,前方甚至依舊看不到什麼光亮。
這墓穴修的比帝王的幕還要輝煌。
因為此時牆上兩邊的壁畫已經便不一樣了。
並不是初入洞時那線條的模樣。
而是開始有了圖形,有了顏色。
一直到沒個界點之後,牆上的圖形已經有了具體的形象。
第一幅圖便是一個男人,男人的目光之中帶著一抹迷茫,他的腰間掛著一柄斧子。
看他的衣著,更像是千年之前的某個朝代之中一個普通的山民。
繼續往前走。
圖案又在發生著變化。
還是那個男人。
不過此時那個男人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
他變的極為桀驁不馴,看著遠方,似乎是蔑視著這個世界。
看到這一幕,陸遠之的眉頭皺了起來。
一樣的裝飾,一樣的體形,證明這幅圖距離上一副圖的時間並未過去多久。
為何眼神的變化這麼明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一個看似呆傻的山民,便的如此高傲?
陸遠之沒有細究,因為他很快便來到了下一幅圖。
圖中,男人已經站在了九州之巔峰,他的身上穿著極為華貴的衣服,身邊匍匐著無數的奴仆,而在他的左側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含情脈脈的注視著男人。
正是在洞口前那巨大的石壁之上遇到的身影,月光女神!
陸遠之緊緊的皺著眉頭,他並沒有搞清楚這三幅圖要表達什麼。
前後反差這麼大……
接著便來到了第四幅圖。
這次的第四幅圖已經變了主人公,是一個少年。
少年身著華麗,眼神之中透著讓人不理解的堅毅。
少年此時正在山間,衣著飄飄,腰間橫著一根碧綠的長笛。
他背對著眾生的身影,給陸遠之一種熟悉的感覺。
還沒來得及回味,陸遠之便走到了第五幅圖前。
那個腰間橫著長笛的少年站在高處。
他的下方,聚集了不少虔誠的信徒一般的人。
他的眸子寵辱不驚,隻是橫著長笛緩緩的吹著。
……
到了第六幅圖,少年此時已經長成了帶著胡子的模樣。
而他遇到了此生最重要的人。
正是前麵幾幅圖的主角,那個男人!
男人身著華麗,與少年在一片峽穀之中戰鬥著。
接下來的幾幅圖便是二人戰鬥的場景。
陸遠之都是直接略過。
當他的目光落在後麵某一幅圖上的時候,他的眼睛眯了起來。
因為他猛然想到一個人影!
而此時他眼前的圖案已經來到了第十三幅。
第十三幅圖上,少年與那個男人促膝長談,二人已經成為了朋友。
或者說亦師亦友?
反正看這二人相談甚歡。
然而到了第十四幅圖,卻隻剩下了那個少年。
至於那個男人卻是隻留下了一個箱子。
少年站在屋頂之上,風吹著他的袍子,他迎風,而吹著腰間的笛子。
看到他的身影。
陸遠之的腦海之中緩緩浮現出一個身影。
國師!!!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國師好像就是腰間掛著一個笛子還是長簫來著???
陸遠之認真的看著那少年的身影!
如果說那個少年是國師的話,那那個男是……
陸遠之想到這裡,猛然抬頭,瞬間飛至第一幅圖開始,繼續看著牆上的壁畫。
如同看漫畫一般,一幅幅的看過。
“呼~”
直到他看完最後一幅圖,心中不僅沒有解開疑團,反而浮現出了更多的疑惑。
不對,不是國師吧?
因為如果按照時間來算的話。
這個時間應該是千年之前。
陸遠之還從來沒有聽過哪個人能活得了一千年的時間。
而且據說國師是隨著雍太祖一起出道的。
那也就是說,國師的壽命應該是在五百到六百之間。
這麼算的話,那少年應該不是國師。
懷揣著濃濃的疑惑,陸遠之繼續朝著裡麵前行。
壁畫已經緩緩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不邊際的黑暗。
陸遠之的目光凝重的環繞在這洞中。
他聽不到任何東西。
安靜的讓他後背有些發涼。
他唯一能聽到的隻有自己故意弄出來的聲響。
這裡就好像已經完全與世隔絕了一般。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他繼續朝前走著。
“沒了?”
陸遠之看著前方的石壁,目光之中閃爍著驚疑不定的神色。
他的麵前赫然是一麵極為光滑的石壁。
這與他想象之中的墓穴根本就不一樣。
而眼前的石壁在他看來與入洞之前的那石壁完全不一樣。
那道石壁渾然一體,若不是那個月光女神的身影忽然顯現出來,他壓根猜不到那石壁是個推拉門……
而眼前的這個石壁給他的感覺就是兩塊拚接而成,中間有一條幾乎微不可查的縫隙。
這個石壁則更像是一道大門。
他緩緩的走上前,伸出手觸摸著這道石壁。
光滑,沒有絲毫的紋路。
他猶豫了一下,緩緩的運行著武者氣息,接觸這道石壁。
“波~”
他的氣息被彈開。
石壁似乎對他的武者氣息有感應一般。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