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一章(2 / 2)

界緣滿意的甩甩浮塵,轉身走了。

屋內蕭聲再起,甚至傳來圓光不甚莊重的聲音:“亭風公子好技藝啊,隻是不知這身——”

這圓光還身著道袍,可那行為舉止已和妓子無甚區彆,軟綿綿沒長骨頭似的,朝還在演奏的亭風身上靠。

“天師說笑了,亭風技藝再好也不過是個賣藝的。”

亭風不得已打斷吹奏,起身躲開圓光的投懷送抱。

翠綠色長衫將男人襯托的仿若蒼鬆翠竹般挺拔好看,清清冷冷的拿著玉簫站在那,即便什麼也不做也跟幅畫似的,這停香亭的亭風公子果然不愧頭牌稱謂,即便是拒絕也讓圓光生不起氣來。

“亭風公子說的是,是我失禮了。”

亭風是賣藝不賣身的樂師,即便賣藝也有選擇性的,隻接待名門望族,沒有點身家的,連停香亭大門都進不去。

圓光是在王知縣家的夜宴上見過一回亭風演奏,一直惦記著,也差人去請過,奈何連停香亭的門都沒進去,彆看她是裕城的“神”,但在停香亭眼中,無官無爵的她跟慶雲庵,屁都不是。

要不是今天亭風來慶雲庵裡做法事被界緣看到,死皮賴臉的請來,圓光哪裡有獨見亭風的待遇。

停香亭大有來頭,圓光早有耳聞,不敢太過強迫亭風,雖然這是她慣用手段。

“在下明日還要去徐將軍府赴宴,今日不便多打擾圓光天師了。”

徐將軍是裕城的軍事一把手,名動四海的鐵血柱石屠家軍出身,名頭可比這神棍大多了,圓光哪裡敢阻撓,索性賣個好,爽快放人。

出了慶雲庵的亭風本已登上馬車,卻在馬車跑出不遠後又身手矯健的從車內翻出,這次他換下倜儻綠衣隻著一身黑,蒙著麵目,輕身翻轉躍下馬車,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黑夜中……

界怨已死,眼睛猙獰的凸出,嘴巴大張,那張被打的麵目全非的臉看不出表情。

一身夜行衣的亭風合起裹著界怨的破草席,唯一露在外麵的眼睛卻紅了。

劉家大宅易主了!

這事是近日裕城街頭巷尾的熱議事件,劉員外一家竟將那處大宅贈與了一個獵戶,還過了官府,是正兒八經的官契,板上釘釘的合法買賣!

“聽說還認了那獵戶的女兒當乾女兒呢!”

“哦,這個我聽說了,獵戶女兒本是天生癡傻,可自從那日劉府做完法事,那傻子就變聰明了!”

“是啊,都說是劉小姐不放心父母,找了那個傻姑娘轉世再生了,劉員外為了讓自己女兒過的好,將這處劉小姐生前最喜歡的宅子白送給她家了,這真是天上掉餡餅。”

“可彆亂說,我有個親戚在劉家做長工,可是親眼見到神仙做法,這都是神仙的指引,不能亂說!”

“哦,我就感歎一下,沒的當真,神仙饒恕!”

溫京墨很滿意耳間的聽聞,正帶著大白朝易主的劉家大宅走。

不過傳言也跑偏太過,什麼白送?劉家大宅是她真金白銀買的!

雖然劉員外執意白送,但溫京墨卻仍舊讓阿芝給了錢,略低於市價,卻是正規房屋買賣。

果然眾口鑠金,傳言總會變味。

銀子是阿芝“偶然發現”,某一天從家中那棵“百年大樹”下破土而出的!

這是上天的警示,是不能拒絕的吉祥錢,劉員外一家都恨不能將那包銀子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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