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先國南部邊境雖靠海,卻從未聽說過什麼海外之國,一騰隻道嶽先國西南群山地區有些沒開化的族群部落,常年隱居山中且慣用毒,傳說神醫穀便在其中,雖歸於嶽先國所屬,但仗著險要地形、治百病活死人的高超醫術,早已自成一國,嶽先國也管不著。
“那就更該請了,這確是最合適人選。”
溫京墨一邊微笑應著,一邊內心厭煩,精分得不行。
買通破莊呂二算計自己的正是葉秋來,溫京墨很有興趣會會這位“大夫人”。
要事商議完畢,齊大娘又掏出幾張熟悉的紙,賣身死契她最近沒少收,家裡文件夾都塞滿兩本,本以為又是新增仆役,誰知接過一看齊家三口的竟在其中。
“怎麼又拿出來了?我不是——”
“三小姐你聽我說。”
齊大娘按住溫京墨退還的手,將近日齊府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隨著阿芝腦病康複,婚期也逐漸提上日程。
相說的親家本是臨縣屠戶家的兒子,家境殷實,但幼時受傷落下坡腳的毛病,因此才找了那時還有腦病的阿芝這門親。
兩家本為舊識,屠戶家販肉為生,與獵戶齊家本就有買賣往來,所以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齊家夫妻向來寵愛阿芝,定不會讓女兒受了委屈,所以相看之時也是多方考量才定下的滿意人選。
齊家雖意外富貴,阿芝腦病也痊愈,卻並未因此而嫌棄對方,相反還處處幫襯維持,甚至將那家納入供貨商名單,還請了坡腳兒子來府裡當了采買,為的就是提前適應新身份,好在成婚後委以重任。
阿芝雖對此頗有怨言,但礙於父母之命也沒悔婚。
“誰知出問題的卻是那遭瘟的坡子!”
齊大娘說到此處怒目圓睜,氣憤非常。
齊府雖還不算什麼名流望族,卻也在溫京墨明裡暗裡的謀劃下逐漸成為大戶人家。
光每日進出的流水賬就夠嚇死幾個真正的名流望族,身為采買的屠戶兒子雖不管賬,但也心中有數,深知自己已經雞犬升天,成為裕城大戶家的東床快婿。
阿芝又是獨女,這府上的一切未來還不都皆為己用?
麵對如此巨利誘惑,不是誰都能如齊家人一般懂得感恩。
屠戶兒子明顯就是欲壑難填那類小人。
才剛商定到提親日程,當日人就宿在了春挽樓……
春挽樓自火災重建後,花魁挽春姑娘又得了翊王青眼,更是修得富麗堂皇,生意更盛從前。
屠戶兒子當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