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期小桃還算穩定,獎勵的藥物勉強維持姐姐消耗,但隨著姐姐病情的加重,藥不夠了。
“也不是沒有法子,隻看你能否下決心了。”
說這話時,陸鳴剛給姐姐用過藥,剛還死氣沉沉的姐姐再次恢複生機,像是旱地中榨出滴水。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陸鳴,嘶啞的祈求他:“藥,再給我點,求你!”
小桃點了頭。
之後的事就如溫京墨推論的那般,小桃被一次次套牢,予取予求直到劉娟兒之死。
“直到那時我才發現,姐姐已經離不得那藥了。”
小桃雙目赤紅地瞪著地麵恨恨道:“那哪裡是什麼藥?那是毒!”
姐姐的病情其實從未有所好轉過,有的隻是對藥的越發依賴,服藥後所謂的恢複生機,不過是過渡內耗了生命力,藥效過後便吹燈拔蠟般呈現更為虛弱的病態,揠苗助長似的“藥”。
小桃嘗試過給姐姐斷藥,換來的卻是跪在腳邊唉聲祈求、歇斯底裡大鬨、甚至自殘的瘋子。
這已經不是小桃記憶中如母般的姐姐,她變成了唯藥是從的怪物。
“圓光天師許諾你,如果能誘拐齊良芝,以後你姐姐的藥可以隨意支取,不再限量。”
當陸鳴許下如此重注時,正在地上毫無形象亂爬,妄想撿拾些許殘留藥粉的姐姐馬上同意,按著小桃拚命點頭。
親情拉扯著良知,小桃即將分崩離析,次次妥協換來的隻有得寸進尺,永遠喂不飽呲著獠牙的貪婪。
小桃蒼白的嘴唇閃過釋然的微笑,目光直直落在對麵“劉娟兒”身上,這一次沒有閃躲、恐慌。
“我隻知曉這麼多,姐姐她……也活不長了,就讓我來給您償命吧。”
話罷便以頭搶地,碰碰幾下便血漸當場,等溫京墨等人反應過來,小桃已經沒了呼吸!
阿芝被嚇得再次跌倒在地,大白雖從房頂跳下來了,卻也為時已晚。
“外傷引起的顱內大出血,已經死了。”
萌萌在腦內跟溫京墨彙報診斷結果。
溫京墨懊惱地捶牆,手卻被大白包住。
“她一心求死。”
大白將小桃亂發撩開,血肉模糊的額頭下竟是一張釋然的笑臉。
溫京墨站在原地,渾身發冷,可怕的猜想在腦中形成。
“怎麼了?”
大白捏著溫京墨冰涼的手,注意到她迥然的反應。
“我還不能肯定,先去看看小桃的姐姐再說。”
阿芝腿軟地扶著廊柱站起,虛弱道:“小姐你跟白大哥去吧,我、我還能行,這交給我處理。”
溫京墨點頭,妝都沒卸就跟大白去了小桃提到的娼館。
所謂宵禁,禁的永遠是平民罷了,娼館裡燈火通明,玩樂喧鬨聲不絕於耳,大白抱著溫京墨幾個起落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