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京墨大驚,剛消下去的一身熱汗又冒出冷汗。
敢私造兵器和金銀?這怕是哪位反賊的老巢啊!
她這溫家廢黜三小姐連裕城頭臉人物都沒認全,哪裡是能沾這事的人物。
正想拿手機說咱快溜吧,結果大白那邊卻遞回來個圖片。
圈圈圓圓的塗鴉作品,正是小桃死後在她房間搜出的,大白說是地圖的圖片。
——你看這幾個圈,跟我們走過的地方像不像?
那幾個圈好死不死地真就如這地下慶雲庵一般分布,而她們現今所在的正是用墨最多,被小桃塗了大片墨汁的地方。
“啊啊!嗚嗚嗚……”
耳畔突然吵雜起來,間或劈啪抽打聲響。
她們閃現出去躲在角落陰暗處,隻見監工的不知因何事,正對其中一打鐵匠人大力抽打,卻不見有人說話。
監工惡狠狠地死命抽打那人,還指著角落裡的那堆金銀礦比劃著,不知是何意思。
細看那二人開合的嘴巴,溫京墨這才發現,他們居然全都沒有舌頭!
空洞的嘴巴仿若吞噬汙糟黑暗的巨獸,讓溫京墨遍體生寒。
大白自然也發現此事,捏了捏被嚇傻的溫京墨二人再次回到家中。
——那人額頭有黥麵,是牢犯。
剛被監管責打時,大白一眼就看見了。
溫京墨沉默以對,半晌才接過大白遞過來的手機……
因體力不支而腳步虛晃,不甚觸碰了金銀礦石的鐵匠被一頓暴打後,再支撐不住勞作,被人抬了下去。
所謂休息也不過是在偌大的牢房內,找個乾草垛靠靠,涼快下能喘口順當的氣。
一旁還有個喘氣都費勁的,已經躺了三天,不知何時會下令將他“清理”出去……
想及此,鐵匠攢起一口氣,掙紮著爬向鐵欄邊,抻著被打斷的肋骨,艱難地夠鐵欄外的水瓢。
那水瓢浮在渾濁的水上,鐵匠卻不嫌臟的一口氣引了半瓢,剩下半瓢全都淋在頭頂。
他要讓自己清醒點,不要成為下一個被“清理”出去的人。
拿著水瓢的手突然被人握住,還未待反應過來,鐵匠整個人都消失在牢房內!
鐵匠被割了舌頭,即便發出聲音也有限,所以尖叫儘數消失在大張著的空洞口中。
待鐵匠回過神來,才發現已身處一片讓人盲目的雪白中,卻意外溫度適宜,不似外麵那般炎熱到讓人難以忍受。
眼前兩位蒙頭遮臉的黑衣人,於這雪白格格不入。
黑衣人沒說話,隻遞給他一碗粘稠濃鬱的肉沫粥。
食物的香氣讓鐵匠顧不得害怕,哪怕這粥裡摻了劇毒,也好過被活活餓死強。
於是他一把搶過來狼吞虎咽的三兩口就喝完了。
那之後黑衣人還幫他接上被打斷的肋骨,給他傷口上了金瘡藥……
“我們是朝廷的人,秘密來此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