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銳的花枝刺破他皮膚,直插進手腕。
與此同時溫京墨開口道:“我念名字,你看著交代。先從劉娟兒小姐開始吧。”
耳旁窸窸窣窣不知什麼響動,陸鳴眼神不濟看不清也不顧不得,趕緊趁著他嘴皮子還利索交代作案過程……
“嗯,還算老實,那交代下最後一個,溫京墨,溫家三小姐。”
溫京墨關上了正在錄像的手機,自己這段有苦主親自在這兒沒必要再錄。
“溫家三小姐……她本不在我們的狩獵範圍。”
陸鳴沒有任何隱瞞,神色還正色了不少:“她本因未婚生子被關在莊裡,是溫家有人找到我們說要弄死她,我說這種非處子主子不會喜歡,我們不會因此選了給自己找麻煩,但那人信誓旦旦表示三小姐是清白之身,孩子不是她生的,讓我隻管去做,還給我塞了銀錢,就連時間地點都交代清楚了,讓我到時隻管去擼人便好。”
說道此處,陸鳴一臉無辜表示:“那三小姐是個厲害的,她不僅帶著孩子跑了,還讓我們損失慘重,我可沒有殺她。”
“哦?那損失慘重怎麼沒見你們再去擼她報個仇?”
喜鵲從未報過有人去荒山破屋找麻煩。
“她見過我的臉,況且來找我的隻是個溫家的婆子,並未見過溫家哪位正主,估計是後院那些汙糟事,失敗了也不會被追究,我便也不願再冒險,換個獵物即可交差。”
溫良信後院的那些破事就連陸鳴都有所耳聞,況且溫家在裕城地位頗高,實在不宜攪和進去,畢竟三小姐再不得寵也是溫良信的親生女兒。
“要不是那時我手頭緊,也不會冒險接這得罪人的活兒,她們足足給了我五十兩。”
慶王的金豆子看似隨便撒,但也不是他們的,給陸鳴十個膽也不敢貪一粒,但溫家後院婆子的這五十兩卻完完全全歸他,於他而言是一筆誘人的銀錢。
“嗯,是她們給得太多了,這不怨你。”
溫京墨聽著自己這位流放棄女居然還值五十兩也挺意外,更加好奇是溫家哪位正主如此憎恨自己,不惜花費重金來買原主的命。
更讓溫京墨意外的是,對肖家溫家恨之入骨的原主,居然對親手殺害自己的陸鳴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打著抓陸鳴讓原主黑色氣運能消散一些的心思,這會撲空了,但也不算完全無用就是了。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後,陸鳴被喂了口水,緩解因交供而乾涸的嘴巴,那水清涼無味卻甚是好喝,入口後甚至連刺痛的眼也跟著清明了一些。
他突然發現眼前似乎多了許多人影?
“女俠?女俠念在我啊——”
熟悉的劇痛再次來襲,還沒等他回過神,眼前人影閃過,陸鳴被疼出的冷汗滑過眼睛,視線清明的瞬間,他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物。
白花花的空間裡,頭戴巨大帽兜麵目不清的人們,手裡皆都拿著削尖的花枝,正排著隊朝自己走過來……
“不要啊——”
家中空間回蕩著陸鳴撕心裂肺地嚎叫。
溫京墨被吵得有點煩了,掏掏耳朵後悔地表示:“失算了,該在門上多填點棉花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