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姐姐在莊裡學了好些本事,今天你不是都看見了?”
林升晚的弟弟林霖與溫京揚差不多年歲,所以她哄起來還算得心應手。
想到今晚的事,溫京揚也覺得姐姐變了,不過這種強勢的變化他喜歡,最起碼現在沒人再敢無故欺淩他們姐弟了,看四姐姐哭得快暈過去的樣子,溫京揚就解氣。
“嗯,姐姐變得厲害了,我也想跟人學本事,讓姐姐的師父也教教我吧!”
溫京揚的智趣童言逗笑了林升晚,正巧被打了雞血的喜鵲也進來了,林升晚乾脆回道:“恐怕不行,姐姐的師父不收徒了,不過你可以直接跟姐姐學,喜鵲就剛學完,你可以跟她先學一些。”
喜鵲趕緊接話道:“回小少爺,奴婢剛跟三小姐新學了幾招,這就教您!”
喜鵲笑嗬嗬上前換下了林升晚。
經過今晚的事,喜鵲再不質疑林升晚的能力,全當主子一般恭敬著。
“溫家的事……”
林升晚本想跟溫京墨再複盤下今晚的事,誰知卻被她興奮地招手打斷。
“彆管溫家死活啦,師姐你趕緊過來幫我看看這個。”
溫京墨披頭散發地盤腿坐在床上,將抱著的筆記本電腦轉向林升晚。
“這難道是?”
林升晚也沒了討論溫家破事的興趣,一心全在電腦屏幕的圖案上。
秦鶴華院裡跪了幾個同樣被打腫嘴的丫鬟,正是被溫京墨騙去報信的那幾個倒黴蛋。
“蠢鈍如豬!來人也不看清就敢自作主張去通報!”
秦鶴華的嘴已經被孫媽打得說不出話,此時厲聲嗬問的正是院子裡唯二的另一位主子——溫佳玉。
“嗚嗚……”
幾個丫鬟的嘴已經血肉模糊,根本說不出話來,卻還要以頭搶地不住磕頭,嗚咽著求饒。
秦鶴華是溫家妾室,肖婉掌她的嘴隻為小懲大誡,孫媽控著力度用手抽的,看著腫得厲害,實則冷敷幾天便會好。
這幾個丫鬟卻是死契奴才,溫佳玉為了出氣,著人用包著布的扁木條不斷抽打,結結實實打斷了三根才罷手。
丫鬟們有的牙齒被打脫都不敢吐,實景上演何為“打斷牙齒和血吞”。
被用過如此重刑,即便痊愈臉上也會留下痕跡,毀容是逃不掉的,她們卻不敢有絲毫反抗,如若因此引得主子不悅,直接打死便是連命也不保了。
容貌、自尊乃至性命,早在被父母將她們賣進溫家時便都一起出售,隨著那薄薄的張賣身死契一起,永遠歸屬主人,再無自我可言。
就這溫佳玉還不解氣,惡狠狠地指著幾人罵道:“無用的賤坯子,全都給我打發了賣去暗娼館子!”
秦氏捂著冰敷的臉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素心,剛在溫京墨的院子裡,便是她一直跟在秦氏身邊。
素心心領神會地上前安撫溫佳玉:“二小姐莫要氣了,自家奴才打了便算了,發賣會驚動大房那邊,要是落得個殘虐的惡名,不利於您之後的婚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