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囂張跋扈地看向水房外間眾多打傘排隊的丫鬟,狗仗人勢地對著燒水婆子命令:“趕緊著點,我們京墨娘子等等無妨,讓翊王等急了可有你好果子吃!”
翊王的虎皮一扯,誰人還敢怠慢?就連門口排隊的丫鬟們也表情各異地紛紛離去……
“急需熱水”的京墨娘子此時正在自家浴缸裡泡著,眼睛閉著一副快睡著的疲憊模樣。
開門聲響,溫京墨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地指揮人:“幫我加點熱水。”
大白儘量讓自己目不斜視地走過去,一邊拚命自我平靜,一邊擰開水龍頭。
隨著嘩嘩的水聲,溫京墨終於舍得睜開眼,她皺眉端詳了一下大白紅到快要滴血的耳朵,想了想便朝他勾了勾手。
大白一臉隱忍地湊過去,溫京墨低聲道:“你那個迷藥,能不能給你自己吃點?”
溫京墨所說的迷藥,便是翊王屎一樣名聲的最佳幫凶。
平日裡他要想“寵幸”哪位美人,便會給她們下點這種藥。
藥效是讓人沉沉睡去的同時做夢,據萌萌對此的成分分析,與慶雲庵的毒原理相同,致幻劑量卻遠少得多,不足以讓人成癮,更多起到昏睡作用。
那些女人本就成天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再有藥物刺激,哪還能區分夢境現實?
溫京墨這是讓他自己做夢玩去呢!
大白後知後覺才回過味來,臉也跟著紅了起來,連水龍頭都忘記關。
溫京墨渾身綿軟無力,恨不能就著浴缸睡著了,卻見美人被自己說得羞紅了臉,瞬間又來了精神,那手便不自覺伸了出去……
大白剛因羞愧而壓下去的綺念瞬間被點燃,一把握住撫在臉頰的手,低聲警告道:“你怎可、你……”
到嘴的話硬是組不成句子,大白悲哀地發現,自己居然被愛人調戲結巴了……
溫京墨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借著被大白拉住的手使力,一下從浴缸中站了起來。
猝不及防接受視覺衝擊的男人,本就失去語言功能的大腦轉瞬化為一鍋沸騰的熱油,再無法忍耐分毫,另一隻手先於身體做出反應,直接摟住溫京墨的腰。
他顧得不打濕了衣服,滿眼都是溫京墨言笑晏晏的臉,少女的濕發一縷縷地披散在肩上,這三天裡的種種纏綿不由自主地浮上心頭。
他深深地看著溫京墨,氣息不穩地終於找回自己聲音:“我們要不要再——”
還未待他說完,懷中人卻突然憑空消失,與此同時聲音從臥室傳來:“快點過來。”
大白聞言狂喜,忍著燒灼般的熱意快步走到臥室,卻被早已穿戴整齊的溫京墨塞了一箱房地契。
“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在茶幾坐著,不得靠近臥室半步。”
話罷,溫京墨毫不留戀地將他推出臥室。
也不能怪她冷血無情,實在是二人正值蜜月期,這三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