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信現在窮得快去要飯,哪裡見得這麼貴的喜單,說是要他命也不為過了。
“女兒我的嫁妝啊?您不能隻指女兒得寵卻分文不出吧?”
溫京墨一臉地理所應當,她抖抖手中冗長的喜單直言不諱:“您當年抬錢姨娘進門時都不止這點彩禮吧?”
溫良信被鬨了個大紅臉,氣得一把將茶杯砸在地上,起身就要朝溫京墨臉上招呼,喜鵲見狀趕緊大呼出聲:“護駕!快來人護駕!”
門口侍衛便呼啦啦又抽刀出來,溫良信氣得臉都憋紫了,舉起的手愣生生又被逼得放了下去,終究是不敢跟王府侍衛硬碰硬。
“你這是要徹底與溫家決裂?你以為失去溫家的支持你還能在翊王那依舊得寵?翊王那是看在溫家的麵子上才如此待你的!”
溫良信隻好放棄武力威脅,改為嘴炮攻擊,試圖忽悠溫京墨相信溫家才是她的靠山。
這套歪理邪說直接給溫京墨聽笑了,她捂著嘴一臉聽到什麼天大笑話般反問溫良信:“要是溫家有用,何苦在喪期藥暈我綁了嫁過去?難不成是死掉的祖母托夢與你?定要拚著大不孝也要禍害我?”
溫京墨這次回來就沒想再裝,一心要把威風耍到底,不狠狠敲溫家一筆,她咽不下被迷暈那口氣。
“京墨,你——”
“閉嘴,這沒你說話的份。”
溫京遠又想出來充他嫡長子的臉,誰知被溫京墨一句話就給堵死。
要不是看在睿王這條線還有用的份上,溫京墨早就如殺溫益清一般拿他喂狗了,哪還容得他在這耀武揚武裝門麵。
她是真不想搭理溫京遠,生怕自己控製不住弄死他壞事。
“京墨娘子說的極是,你們都退下吧。”
肖婉一臉愁容地按下葫蘆浮起瓢,好不容易才拉住還想說話的溫京遠,給她累得手都快抬不起。
溫佳玉算是這些人中最早知曉溫京墨本來麵目的,隻是即便綠茶如她也不齒溫家做法。
大喪期間竟乾出如同賣女之事,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同為庶女的溫佳玉兔死狐悲,所以根本不想管這閒事,更痛快溫京墨的做法,得令可以離開便第一個快步走出大堂。
向來囂張的溫啟思早已不出聲很久,外麵站著的王府侍衛太嚇人,她快被嚇破膽,趕緊拉著還想說話的溫啟郎一同離去。
溫京遠即便還想裝他嫡長子的相,可沒了觀眾他又裝給誰看?而且那夥瘟爹都不敢招惹的王府侍衛,他一介書生又怎敢嘚瑟?
隻剩個溫京揚亦步亦趨地跟在溫京墨身邊,誓死不再離開姐姐半步。
溫京墨伸手安撫地摸摸溫京揚的頭,再三保證自己不會被迷暈,才將他交予喜鵲帶出門去。
“還有京揚我也要帶走。”
“不可能,他是我溫良信的兒子!讓你帶走算什麼事?”
溫良信立刻出聲反駁,溫京墨卻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