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黑色收入太多,查賬的事不可假於人手,必須親力親為,翊王卻隻給七天時間準備,今夜他們須將剩餘資產整合,才來得及趕上時限,不然翊王便有了借口削溫良信的官,到時溫家就真一點指望也無了……
“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竟抬了那個賠錢貨去翊王府!”
溫良信口齒不清地埋怨,一說話嘴巴就疼,他還偏要喝酒,隻會越發嚴重。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如若現今還未看清溫京墨的真麵目,也彆浪費銀錢去填補鋪路了,即便她真能成為翊王妃,以你的眼界也當不成翊王的嶽丈,更遑論其他。”
肖婉本就身體虛弱,更懶得跟溫良信講道理。
事到如今,他還想著抬溫啟思那個腦子沒有二兩肉的傻子去翊王府,以為但凡是個溫家女,都能如溫京墨一般將翊王當槍使?
“啟思不行,我們還有佳玉,實在不行還有月卿啊?”
溫良信將那些賬簿掃開,從下麵拿出酒壺,貪婪地又飲一口。
“咳咳!你敢動我月卿的主意,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肖婉氣得連咳數聲,一把將手中的賬冊扔到溫良信身上。
她的益清已經慘死,凶手至今下落不明,如若月卿再被扔進虎狼窩,那她也沒有什麼活下去的必要,勢必要跟溫良信拚個魚死網破。
溫良信被砸得清醒一些,也知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趕緊找補:“對不住夫人,是我酒後失言了。”
溫良信踉蹌著起身,撿起賬簿放回肖婉手中,這才後知後覺生出一點淺薄的良知。
在他可能萬事皆休的關鍵當口,什麼鶯鶯燕燕都要往後站,隻有自己的發妻還拖著病軀,拚命想法子周旋維護……
“夫人身體欠佳,就不要跟我這醉鬼生氣了。”
溫良信安撫地給肖婉拉好被子,終於有了點為人夫君的樣子。
肖婉卻一臉嘲諷地看著眼前一切,突然出聲問他:“益清出事那日,你可有如此頹廢傷心過?”
溫良信心虛地挪開眼,彆說溫益清,就連自己親娘去世,也沒見他如此難受,今日卻被個喜單搞得猶如天塌地陷一般……
肖婉眼淚止不住地滑落,蒼白如紙的麵容不見半點血色,隻有一雙紅腫的眼睛布滿血絲,滿滿地全是恨意。
“老爺夫人,二小姐求見。”
屋外突然傳來孫媽的敲門聲。
“她來添什麼亂?讓她——”
“讓她進來。”
肖婉擦乾眼淚打斷無能狂怒的溫良信,直把個溫良信氣得又把賬冊摔了出去。
溫佳玉為人肖婉再清楚不過,沒大事萬不會來自己這討嫌,況且經曆溫京墨的事後,她再不敢輕視任何庶子庶女,當然沒腦子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