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京墨歎了口氣,平靜地回道:“正因你不在,才好行事啊……”
按現今的人設,溫京墨最得寵,無論做下多荒唐之事皆不會被責怪,當翊王的麵給她找麻煩,無異於找死。
正因翊王不在,才好發揮作為,三人成虎,隻需找些“知情者”添油加醋傳播一番,早晚鬨大到翊王那,屆時自己哪怕去解釋,也不免跟翊王產生齟齬。
這套操作實屬惡毒,溫京墨無論如何都難逃做下惡人之名。
對此她表情放鬆地,表示無所畏懼:“正好病著也無事好做。”
喜鵲雲裳自去叫人,溫京墨將大白藏進家中空間,請他聽場大戲。
誰知人根本沒請進屋,直接在外麵就開鑼唱起來。
“懇請京墨娘子降罪雲裳一人,萬不要將流民趕走啊!”
屋外傳來柔弱女聲,語氣委屈得好似竇娥在世,外麵的細雨皆都化成六月飛雪為她鳴不平。
簡單兩句下來,直把麵都沒見過的溫京墨打成殘酷冷血,毫無憐憫之心的惡人。
溫京墨都給聽笑了,最近都在救人忙大事,許久未見後院這套把戲,現在看見還怪想念的……
溫京墨有意無意地看向門口,眼裡似有風雨湧動,隻驚心動魄地閃過,便被她一絲不漏地收斂乾淨。
阻止想要將人弄進來的喜鵲,隻讓雪涵先去問問,是否可以進屋一敘?果斷被拒後便著人搬了把椅子,在正對大門處放好便打開房門。
屋外果如所料,院外圍了一圈打傘的女眷充當看客,主角正盈盈弱弱地跪在她院中央,任憑雨水打濕全身也不躲不避,一副要為流民英勇就義的表情。
“娘子您打把傘吧,彆淋壞了身子。”
一旁,應該是她的婢女白梅?正拿著把從未打開的傘,在那裝模作樣地焦急詢問,生怕彆人眼瞎,看不到她沒打傘。
溫京墨聞言微微皺眉,總覺這人聲音似乎耳熟,奈何外麵雨大,她實在無法看清二人長相。
“不,你下去,我不要傘。”
雲裳推拒著白梅手中的傘,一副打了傘就會被人怪罪的模樣。
一旁的圍觀群開始竊竊私語,具體蛐蛐什麼屁話雨聲太大,溫京墨也懶得聽,隻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地看她們演。
眼見對麵人沒有任何表示,雲裳二人自然也演不下去,該讓人看見的部分都演完了,自然要回歸正題:“還請京墨娘子降罪我一人,萬不要驅趕流民啊!”
話罷主仆二人一起跪在院中,終於不說話了。
一旁喜鵲上前耳語後,溫京墨這才老神在在地緩緩開口:“敢問姐姐何人?”
溫京墨一副無知少女樣,敢情人家演了半天,她竟一個字都不聽的?
周圍議論聲更大了,這次溫京墨聽清了些,皆都什麼目中無人狂妄自大之類的話。
“回京墨娘子的話,我是雲裳,與你一樣都是——”
“哦,請問這位雲裳娘子。”
溫京墨沒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斷兀自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