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一口氣講了半天,溫京墨聽得皺起眉頭不耐表示:“如若是來給我當教書先生的,那恕我不遠送了。”
話頭溫京墨已經聽出來了,無非勸說她不要恃寵而嬌,早晚跟其他花花草草一般失寵。
溫京墨話罷,雲裳還待再說,一旁喜鵲卻突然暴起,上期就推搡她們,直把雲裳推得差點摔倒。
“你們欺人太甚,我家雲裳娘子也與你——嗚嗚!”
白梅護主的話全被喜鵲呼在嘴裡,喜鵲好似隻跟白梅有仇似的,推了雲裳一下便輕輕放過,轉而專心招呼白梅,戰鬥力爆表,專門往她臉上招呼。
“溫京墨你快讓她住手!”
雲裳一人根本拉不開喜鵲,估計是為了保持盈盈體態,平時根本吃不飽飯,剛又淋了雨被侍衛長嚇唬,現在哪是喜鵲的對手。
白梅被喜鵲按在地上邊打邊罵:“你個沒規矩的小蹄子,敢跟我們京墨娘子叫板?你叫啊!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話罷直接上手朝白梅臉上糊,直把白梅嚇得趕緊遮臉。
“你有話就直說吧,我這侍女脾氣暴躁你也看到了。”
溫京墨百無聊賴地打開茶杯,輕飲一口。
“我說!我說!”
雲裳一邊幫忙阻擋喜鵲,一邊語速極快地說到:“翊王給你的婢女雪涵,正是之前他不惜從興城戰場也要趕回關照的挽春姑娘,春挽樓那種九流妓院的頭牌,他都能如此,轉瞬不過半年你就出現了,再得寵的挽春現今也不過是婢女一個!溫京墨你清醒一點!”
溫京墨臉上的驚愕之色一閃而過,輕咳了兩聲後,喜鵲也適時收手。
白梅被撓得什麼樣不得而知,她雙手好似焊在臉上,再不拿下來。
“翊王本就不受皇帝重視,為人又荒唐好色,休說良配,連個遮蔽都算不得,皇帝老矣,這天下早晚是睿王的,溫京墨你並非池中之物,又何不趁早擇良木而棲?”
雲裳也是豁出去了,變數來得太突然,溫京墨根本不給她徐徐鋪墊的機會,隻得一口氣將話說出。
“你們不是已經有了溫京遠,還需我作何?”
溫京墨語帶埋怨,她被迷暈出嫁這事,雲裳的確是後來才知曉的。
“我知你心中有怨氣,睿王向來賞罰分明,能者才能得到重用,對於這次溫京遠的失誤,自會有人追究他。”
雲裳話中的鄙夷不作假,也十分看不上溫家喪期嫁女的行為,甚至還要幫溫京墨追究?
好一張大餅砸下來,好似她溫京墨是睿王登基的必備品,沒了她睿王都不能成事了?
溫京墨不置可否,隻吩咐喜鵲開門送客。
“今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鬥膽試探有錯在先,但翊王竟派個前相好來侍候你,哪裡是要與你長相廝守的樣子?還望你多思多慮。”
直到雲裳出門走遠,白梅那捂著臉的手都沒放下。
關上門後,溫京墨叫喜鵲過來伸手。
隻見喜鵲一雙手五彩繽紛,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