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懲戒溫良信的招數太多,多到隨便尋個理由便能卡得他要生要死。
溫京墨的話他不是沒考慮過,奈何溫良信身上的線索還有大用,動他變數太多,更容易暴露自身。
“既不能動,那便讓他徹底不能動才好……”
溫京墨聞言並不氣,溫家即便能在大白暫且保命,也終究逃不過她織就的複仇密網,隻是不殺,不代表不能動。
溫京墨一臉壞笑著再次蛄蛹到大白麵前,意有所指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溫家的意外還可以再多點,身體抱恙的溫大人自然養傷為先,因此無法顧及軍務實屬可惜啊。”
溫京墨的話中之意已不能再明顯,大白又豈會聽不懂,他從善如流地點頭,三日後溫良信便在訓練場上被“受驚瘋馬”踩斷了腿,當場暈了過去。
據營內軍醫診斷,受傷不算輕,傷筋動骨一百天,如若不好好將養,就算治好了也會留下病根,輕則陰天下雨會腿疼,重則終身走路有異,換言之也就是瘸子……
溫京墨見大白已心中有數,便也不再糾結地起身,下地時卻踩了一腳泥。
雖雨過天晴,奈何地還泥濘著,哪怕昂貴如翊王那雙鑲金絲的靴子也不防水,二人都從密林閃現回來,腳底踩的泥巴能有二尺厚,四隻臟鞋被他倆脫鞋一甩,屋裡彆提多埋汰了。
“這麼貴的鞋子,能防水就好了。”
溫京墨拿起那雙金絲鞋,鞋底雖也做得精致美觀,奈何也是尋常千層布底,糊了泥巴一樣進水,金絲織就的鞋麵已經臟汙不堪,哪裡還有初見時昂貴的樣子。
“這鞋——”
大白話還未說完,溫京墨那邊已然神魂不在,迅速進入遊戲中,身體軟軟地倒在大白懷裡。
大白隻得將人打橫抱起,妥帖地放在床上,終於舍得將裹她的薄被拆下蓋好,自己則批了衣服下床去,收拾那一地的狼藉。
尋找防水材料,溫京墨早在搭建流民帳篷時就有想法了。
混裝古代的防水措施及其有限,平民百姓下雨就穿蓑衣,有點錢的能打得起略貴的油紙傘。
事後她抽空研究了下駐軍營帳的帳篷布,用料倒是厚實的很,密實的帆布織就,隻是上麵味道難聞,大概率是塗了什麼油脂,防水原理跟油紙傘差相同,隻是這油脂厚厚一層塗在布上,防水作用實在有限,存貯環境更是冷不得熱不得,在多日的大雨衝刷下,很多軍帳已出現漏水現象,是兵士們輪番修補才勉強維係,跟現世的防水材料完全不能相比。
因此溫京墨決定將那批回收的流民帳篷悉數送給軍營,容量雖不大,卻也能用來應急,如若再出現傷兵營坍塌的事,也不用如此慌張應對了。
所以流民營地的兵士才如此憎惡燒帳篷的人渣,因為一口吃的,竟燒了他們傷兵營的帳篷,實在該死!上麵可是給他們都派了任務,一個個都眼睛放光地盯著流民,生怕再有人將帳篷用壞。
幸而招工的商戶太多,大多數流民都收拾東西跟雇主離開,隻剩極少數流民還在帳篷裡,兵士們也終於有空閒研究,逐一拆解帳篷搬回軍營。
溫京墨隨意點開製作工坊菜單,裡麵琳琅滿目的東西雖多,防水的塗料卻是萬萬沒有的。
溫京墨也沒在意,翻開倉庫目錄繼續找,畢竟萌萌此不明生物,天生掉鏈子聖體,十次有八次不靠譜實屬正常操作,她都習慣了。
大白貓氣得跳到溫京墨腳下,嘴裡不知哪裡找的小球,一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