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小夜燈散發著安穩的柔光,空調自動開啟到舒適溫度,柔軟的床墊上,二人依舊保持著小塌上的姿勢。
“不算多,畢竟戰時已過,我又沒填新功。”
大白這會終於徹底放鬆下來,側躺在溫京墨身旁,一雙眼黏在她臉上般,眨都不眨一下。
溫京墨聞言低低笑了一聲,乾脆與大白麵對麵地側躺著:“瘋帝越無視你越安全唄?這些人也真夠愚蠢,居然用正常人思維去揣測瘋子。”
對此大白也有同感,不僅搖頭苦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利己是人性,千萬年不改,隻要我讓他們無利可圖便可。”
這話也就說給溫京墨聽聽,彌補自己剛才的過度緊張,讓她安心。
他們要走的路,之後注定不會平靜,哪裡會無利可圖?
溫京墨看著眼前造物主的炫技產物,不僅上手摸了一把,還仿若一個花癡登徒子般開口問道:“你可知容城地下錢莊幾分利嗎?”
曖昧繾綣的氛圍瞬間碎裂,大白不曉得話題是如何從瘋帝轉到容城地下錢莊的?
溫京墨圓潤溫暖的指腹輕輕地掃過大白嘴唇,眼神哀怨得好似小媳婦,嘴裡卻說著風馬牛不相乾的話:“足足八分利啊!比我的無抵押貸款還坑人,還不讓還價,愛要不要。”
嘴唇上的觸感讓大白也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沒有人,特彆是男人,能在半夜被愛人夜襲後無動於衷,但眼前溫京墨明顯有話要說,絕不能隨意打斷。
大白煎熬得簡直一個頭兩個大,隻能按兵不動地僵硬成造物主炫技的……一尊石像。
溫京墨還嫌不夠地緩緩靠近,嘴裡不知又天馬行空到何處:“他們居然敢比我還黑!”
大白眼見溫京墨的氣息逼近到難以忽視,他喉嚨不由自主地滑動一下,然而溫京墨並未繼續,隻停在他麵前最近的位置,耳鬢廝磨似的。
大白隻覺耳根下麻得人發癢,溫京墨卻目光暗了暗,湊在他耳邊小聲道:“我們去滅了他吧!”
大白腦子僅剩不多的理智終於緩緩回歸,轉瞬間就明白溫京墨話中之意,聲音嘶啞地回道:“自然都聽你的。”
容城雖與裕城比鄰,二城的實際距離卻相距很遠,即便快馬加鞭地趕路,也足足跑了五天才到。
容城不愧是三城封地中最大的城池,就連城牆都巍峨高大很多,隻是這高聳的城牆上卻不似裕城有兵士把守,不知為何,守城侍衛全都站在下麵,一股腦地堵在城門前。
與裕城的人來人往不同,清冷的容城大門沒什麼百姓出入,那群兵士站得歪七扭八,有的甚至拄著長槍靠在城門上打瞌睡。
城門裡有張小幾,上麵本該擺登記名冊的地方放滿了酒瓶,登記名冊可憐兮兮地縮在一角,上麵堆滿了花生瓜子皮……
“還是這裕城大千食府的酒好,沒有那股子酸味還烈得很,就是太貴還不好買,還是老大您有本事,能日日都喝上這好酒。”
一個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