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飽喝足後,短暫地和衣而眠到二更天剛過便起身了。
順著白日裡溫京墨用手機偷錄的方位,一身夜行衣的二人迅速摸到門臉最大的那家“當鋪”。
這家無牌“當鋪”,占地麵積足有兩個千香院大,還隱蔽地藏於後街中,門口有身體健碩的看守巡邏,白日裡出入的都是衣著光鮮的男性,大多被簇擁著,明顯不是來借錢的,不似彆的“當鋪”,進出都是一臉苦相的人。
溫京墨確信,此處便是類似總店之類的據點,來往的該都是小頭目之類的存在。
順著千香院屋頂而來的二人,輕鬆越過高聳的院牆。
當鋪內院燈火通明著,巡邏混混有的連上衣都沒穿,困得接連打哈欠,一副睡眼惺忪模樣,卻都在認真巡視著院內,一個偷懶的都沒,比容城大門的守衛負責了不止一星半點。
溫京墨仗著有大白這個輕功了得的“人形飛行器”,又有閃現家中空間的能力輔佐,一路如入無人之境般,不一會便來到了當鋪內院。
相比於巡邏嚴密的前院,內院簡直可以用密集來形容,裡三層外三層地站著穿著各異的壯漢,把大宅圍得可謂水泄不通,隻差把“此地無銀三百兩”那牌子掛上。
把隻想探完路就回的溫京墨勾得渾身難受,必須進去看看究竟才算完。
再嚴密的布製,屋頂自然也沒人,溫京墨熟練地掀開瓦片,正對室內正堂,隻見屋內燈火通明著,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秦兄自可放心,我女月卿定會準時出嫁,絕不耽誤你兒履職的時辰。”
斷了條腿都消停不下來的溫良信,正托著他打了夾板的傷腿,人模狗樣地端坐在上位,同一旁的年歲相當的男人說話,一旁立在他身側的正是溫家現今的長子嫡孫,原主的親哥哥溫京遠。
大白知曉她的疑惑,迅速在她掌心寫道:“秦書賢。”
這幫人渣半夜不睡覺,聚在容城這三不管地區,還派了如此重兵把守,能商量好事才怪!
秦書賢與溫良信年歲相當,卻明顯壯碩三分,一臉橫肉的長相本就看著嚇人,額頭竟還有道蜈蚣似的醜陋疤痕,活像被人做過開顱手術,後縫上似的突兀怪異。
溫京墨在溫家以外的地方,最怕見到溫家人,原主抽瘋似的反應,往往發作就給她一個猝不及防,就像現在,她還沒聽上兩句分析出一二,內心便湧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
還未待溫京墨想出為何是恐懼,腦中便過電影一般開始閃現畫麵——
不知何處的破廟裡,殘破神像前一個披頭散發,看不清麵目的女人,正虛弱地靠坐在稻草上,手中抱著個血糊糊的嬰兒。
門外響起雜亂腳步聲,女人迅速將嬰兒塞進原主手中,將其藏進身後的稻草垛,自己則像盾牌般的死死擋在前麵。
“哎,你這又是何必?孩子呢?”
原主從草垛縫隙中窺視著外麵走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