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他了嗎？”
趙衛東不明白她要做什麼，隻辯解道：“是他先動手打我的！”
“我問你打他了嗎？”葉天秀身為微冷，淡淡的目光在馬建國和趙衛東兩人身上來回掃射，彆說是趙衛東了，就是馬建國都覺得有些慎得慌。
沒等趙衛東開口，馬建國已經開始告狀，“葉老師，是他先打我的！”
“你還好意思叫我媽老師？”趙衛東頓時炸了，當然，顧忌著葉天秀還在旁邊盯著，他還保留了一絲冷靜。
“你彆以為你們要做的事情沒人知道，都這樣了你居然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小心你後娘揍死你！”
“趙衛東同學！”嚴厲的嗬斥從葉天秀口中吐出：“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兩個孩子打架可以，但摁著人家的傷疤往死裡揭，這種行為她絕對不提倡！
“我再問你一遍，你有沒有打馬建國？”
想是沒料到葉天秀前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居然說翻臉就翻臉，趙衛東嚇了一跳，趕忙點頭，悶悶答道：“打了。”
“那就道歉。”葉天秀說道。
趙衛東震驚的抬頭看她，那不敢置信的眼神似乎是在詢問她，為什麼要他道歉。
明明剛剛還關心他的不是嗎？
“咱們一碼歸一碼，你先為你的行為道歉。”葉天秀簡單解釋了一下。
趙衛東不服氣，還有點委屈，剛剛對葉天秀升起來的好感瞬間全沒了，他隻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和馬建國他後媽沒什麼區彆。
她難道不該無條件的維護他的嗎？
明明他是為了維護她才跟馬建國打架的！
“我不道歉！”趙衛東大聲吼道。
葉天秀從未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往日裡這個孩子雖然皮，但心很寬，做什麼都是笑嘻嘻的，甚少見他為什麼事情計較過。
看著孩子那雙失望的眼，葉天秀唯有苦笑，她蹲下身來，用平和的語氣說：
“首先，你自我保護反擊這沒有錯，但你錯在見好不收，乘勢報複。”
“其次，作為一名優秀的少先隊員，你不該對自己同學落井下石，幸災樂禍。”
“最後，你不該侮辱他的人格，趙衛東，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樣幸運，如果你沒有和他人一樣的經曆，請你不要用你自己的主觀臆斷去評判他人。”
“這些，足夠讓你道歉了嗎？”
輕柔的一句詢問，撫順了少年憤憤不平的情緒。
他看著眼前這個耐心告訴自己“你犯了什麼錯”的女人，忽然覺得自己好壞。
“我其實不想那麼做的。”話音剛出，趙衛東的眼睛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