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巨響,久久沒等到客人開門的城主守衛們直接破門而入,正要問罪,就見一對男女正坐在床邊,一副衣衫不整,神色匆忙的模樣。
看到他們突然闖入,二人皆是一臉驚悚,而後女人麵色一紅,慌忙係好衣裳掩麵背過身去。
守衛們也愣住了,看著這二人的驚慌磨樣,自行腦補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倒也為二人遲遲不開門尋到了理由。
引魔燈沒亮,而且二人看起來就不像是凶手,守衛們上前來詢問了一遍,就尷尬的走了。
店小二連忙陪著不是,關門退下。
待門外動靜退去,背過身去的女子麵色早已恢複如常,倒是男子站在窗前,想起剛剛那幾個守衛的曖昧目光,麵頰微紅。
不過很快清涼的晨風便吹散了這點熱意,寒鴉驚訝的看著自己毫無變化的手掌和胸前墨發,一臉茫然。
“小師姐,我為什麼一點事兒都沒有?”他疑惑問道。
葉天秀直接躺到了床上,閉目答道:“因為我用秘術。”
說完,困意已經襲來,抬手製止了寒鴉繼續的詢問,葉天秀直接就睡了過去。
她這一睡,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被螢石照亮的客房內,寒鴉正背對著她坐在桌前,似乎在看著什麼。
察覺到身後的異動,立馬放下手裡的東西回頭望來:“小師姐你醒了?沒事吧?為什麼你會陷入昏睡?”
說話間人已來到近前,他拿起她一隻手,二指握住她的手腕,凝神探了探脈搏,發現脈象隻是疲累了些,更是疑惑。
“是何種秘術?”他好奇的問。
葉天秀不答,坐起身來道:“你在看什麼?”
寒鴉將桌上的東西拿了過來,是一隻折紙的烏鴉,上麵施了法,烏鴉可以穿過任何物體傳到收信人手上,是魔宮裡最常用的傳信之術。
“師尊讓我去尋玉髓,目前的線索上說,玉髓現在正在宮木傲天手上,不久金吾派開山收徒,讓我趁機進入金吾派潛到宮木傲天身旁,想辦法拿走玉髓。”
如此小心完全不是師尊的風格,但他既然讓他這般做,應該就是不想讓人知曉玉髓將會落入他之手。
葉天秀早就猜到這事兒,但還是裝作剛剛知曉的樣子點了點頭。
而後,她便睜眼看著他,好像要從他臉上看出一朵花兒似的,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小師姐?”寒鴉困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想乾嘛。
許久,她開口說:“寒鴉,朱家滿門皆滅,現在你大仇得報,日後便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了。”
聽見這話,寒鴉一怔,而後他低頭淺笑:“小師姐,你不必如此試探我,那人既是你的朋友,便算了吧。”
“隻是”
除他以外的朱家人,如朱無蘊,朱文父母及其弟等人,他不會放棄取走他們的性命。
何為滅族?
便是一個不留!
“隻是什麼?”葉天秀追問。
她雙眸清而亮,仿佛不諳世事。
寒鴉卻忘不了昨日她做過的事,無奈搖頭歎道:“沒什麼,不說了,事情暫了,小師姐想吃什麼?我去幫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