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遲歸晚也在這時,答應了戰的請求,為他製造魔兵。
她一襲白衣站在庭院中,烏雲盤旋著壓在她頭上。
她閉著雙眼,手指結印,絲絲魔氣在她白皙的指間縈繞,越積越多。
不多時,遲歸晚陡然睜開雙眼,大喝一聲:“開!”
頓時風雲變色,空氣中憑空出現了一道縫隙,如同惡魔的眼睛般徐徐睜開,裡麵翻湧的黑氣登時如同脫韁之馬一般湧出來,彙聚到戰首領的身邊環繞著他。
他仰起頭,貪婪地吸收著這一切,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許婭臉上的冷意。
而沈時意則是一直注意著遲歸晚的變化。
遲歸晚現在實在算不上好,她本來想的很好,既然自己的魔氣強於縫隙的魔氣,那麼就不能放出來留下後患,所以自己的魔氣剛好可以用來壓製桑桑。
但她沒想到桑桑的怨念如此之強,縫隙一打開,桑桑的靈識便迅速膨脹了數倍,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她壓來,企圖奪回自己的身體。
遲歸晚一邊要控製著縫隙的大小,不能讓魔氣一下子出來太多,又要控製著自己的魔氣,不讓它們泄出來,還要和桑桑對抗。
一時間消耗極快,冷汗一粒粒從額頭冒出來。
沈時意狠狠捏著手指,緊張不已。
她看出遲歸晚的吃力,但她完全不了解遲歸晚的運作模式,此刻也不敢貿然上前給她添亂。
這一刻她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看似和師姐形影不離,心意相通,但是關鍵時候她永遠不知道師姐在想什麼在做什麼。
比如上次在山洞她突然功力大增,比如她出神入化的靈力運用,比如曆劫時的落星草,比如此刻。
她所有的無非是被師姐了如指掌的一身靈力與劍法,還有前世那些不堪的回憶。
但遲歸晚擁有的太多了,懂得太多了,繁雜到或許自己一生都追不上。
每一次,她都隻能像這樣在旁邊看著,除了擔心一無是處。
沈時意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如此挫敗。
遲歸晚本想一次性將戰首領所需要的魔兵一次性造完,免得夜長夢多。
但是在桑桑的阻礙下心力實在是不足,必須提前結束。
但是當她正準備抽離神思將縫隙縮小時,桑桑卻突然如同發瘋般反撲過來,力量和怨氣更勝之前百倍。
遲歸晚甚至聽到了她絕望而憤恨的聲音。
“為什麼——”
“為什麼這樣待我?”
“為什麼利用我?”
“為什麼拋棄我?”
“為什麼攔著我?”
一聲比一聲更淒厲,一聲比一聲更憤怒。
“阡陌,我就是你的劫——”
遲歸晚被她吼的神思一鬆,裂隙瞬間擴大了不少,魔氣如同颶風過境,一下子淹沒了遲歸晚!
“師姐!”
沈時意瞳孔猛縮,提劍衝了上去,卻也被旋轉的魔氣彈開,無論如何不能進入。
遲歸晚聽見沈時意倒地的聲音,心中一亂,桑桑趁虛而入,遲歸晚趕緊調動自己的魔氣將她緊緊束縛,同時傳音出去。
“我沒事!”
這時戰首領陡然睜眼,狐疑地看向沈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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