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掌門受傷一事,青虹門的領地此刻戒備森嚴到了極點。
兩人悄然隱匿住自身氣息,緩緩地摸進弘陽蘭的營帳。
就在這時,猛地聽見幾人在議論著。
“這場仗到底要打到什麼時候啊?”
“掌門都被魔修給重傷成這樣,隻怕後續隻會越來越艱難了。”
遲歸晚悄悄地隱匿在營帳之後,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小弟子從營帳前緩緩走過。
“說來掌門真是太冤屈了,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兩個弟子,竟然都與魔修有所勾結,在這種情形下都不能守候在其身旁。”
兩人聽著,心中不禁湧起陣陣酸楚,卻又緊接著聽到另一人帶著冷笑說道。
“彆說是守候了,就說這次傷了掌門的那個海清,曾經不也是跟在沈時意身邊的嗎?”
“要不是掌門覺得他是愛徒身邊的人,恐怕也不會這般毫無防備啊。”
沈時意一下子怔住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傷了師尊的人,竟然是海清師弟!
海清什麼時候變成魔修了?
倘若真如這兩位弟子所說的那樣,那自己簡直就是罪大惡極啊。
畢竟曾經自己可是在師尊麵前信誓旦旦地保證過,說海清雖然靈力低微,但是心眼並不壞。
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
兩個小弟子漸行漸遠,兩人正準備悄悄地潛入營帳,卻忽然看見一道清麗的身影端著藥走進了營帳。
那女子身著淺藍色的紗衣,站姿宛如翠竹般挺拔修長,亭亭玉立,氣質更是超凡脫俗。
正是柳靈煙!也不知道她的身體是何時找回來的。
兩人心中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畢竟不知道柳靈煙是否如同師尊一樣信任他們。
正在糾結萬分之時,耳邊傳來一道清脆悅耳且極具穿透力的聲音。
“兩位師妹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
兩人心中猛地一驚,下一刻便乖乖地站在了營帳之中。
“師尊一直都念叨著你們呢,怎麼來了卻不進來呀?”
兩人走進來後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毫無知覺的弘陽蘭。
心中本就充滿了酸澀,此刻聽到這話更是難以承受,雙雙在床前跪下。
遲歸晚急忙伸手去探查弘陽蘭的脈息,可臉色卻越發凝重起來。
沈時意的心也隨著遲歸晚的神色高高地懸了起來,難得地沉不住氣,急切地問道。
“師姐,怎麼回事?師尊到底怎麼了?”
遲歸晚那細長的眉緊緊蹙起,遲疑著說道。
“師尊的脈象,著實怪異。”
“我並未探查到師尊身上存有任何傷處與病症,然而……”
遲歸晚邊說著,邊悄然搭上她的脈,送入一絲魔氣,可依舊未能察覺出任何異樣。
她未曾留意到的是,在那魔氣進入體內的一瞬,弘陽蘭的眉尖極其細微地動了一下。
這下,兩人著實慌了神,仿若猛然間被拋下萬丈高崖。
這一刻,她們方才意識到,她們所謂的堅韌強大,歸根到底,還是由於弘陽蘭始終堅定地站在她們身後。
宗門大比時遭遇魔族侵襲,隻因弘陽蘭在身後,她們堅信自己最終會被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