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當年的事情究竟有什麼關聯?她到底是誰?沈時意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對自己隱瞞的到底是什麼?
突然她感覺身上被灌入的靈氣化作一柄利刃,直直向丹田刺去,像是要將身上那重禁製生生剖開。
其痛楚更勝之前在古宮殿時百倍,遲歸晚眼球暴突,腦中一片空白,隻想就此死去,再也不要承受這樣的痛楚。
而籠中有些弟子已經被藤蔓吸乾了精血,身體軟軟垂下去,再無生息。
沈時意身上被緊緊縛住,身體越來越虛弱,眼睛卻死死看著遲歸晚。
“師……姐。”
她感覺眼皮也越來越重,可是她不敢就這樣閉眼,她執拗地看著遲歸晚,哪怕是死,也要將遲歸晚的身影牢牢刻在腦中。
為她而死,沈時意也沒什麼遺憾。
但是下一秒,她就感覺那從身上湧出的力量突然順著藤蔓回流,衝得她吐出一口血。
但是身體卻充滿了力量,就在她要衝破這藤蔓的一刻,卻感覺到藤蔓的倒刺上似乎滲出某種汁液,在撫慰著她的傷口。
疼痛也驟然消失,那藤蔓也跟著軟軟垂在地上,猶如死物。
她回頭一看,其他人也都已經恢複如初,就連剛剛沒了氣息的人也好好地站在原處,驚魂未定。
這一切隻發生在瞬息之間。
“赤櫟,你答應過不動她的。”
有些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聲音中壓著沉沉的憤怒,音落之時,那青衣男子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或許是因為承載著謝家英魄的力量與記憶。
在看見玉刻的那一刻,沈時意眼中幾乎滲出眼淚來。
玉刻神君,坤執神君之子。
此時的玉刻修為已經和真神無異,和沈時意在宗門大比的幻境中初見他時又高了好幾個境界。
“其實比起這丫頭,小神君的身體更讓我感興趣,隻可惜我打不過小神君,隻好對你妹妹動手了。”
說著眼神貪婪地看向遲歸晚。
“雖說眼下看上去是差了點,但是禁製打開後,和你應該差得也不會太多。”
遲歸晚已經暈過去了,完全沒有聽到自己是玉刻妹妹的話。
“癡心妄想。”
玉刻冷笑一聲,一手聚起靈力向赤櫟襲去,赤櫟一邊躲閃一邊笑著道。
“小神君,你這可算是卸磨殺驢了,你父君若是知道,隻怕是九泉之下都要蒙羞呢!”
玉刻完全不理會他的話,一招狠似一招,完全不留情麵。
玉刻繼承了他父君的戰神之質,又臥薪嘗膽多年,出手比他父君隻會更狠。
從前他未完全恢複功力之時,魔尊尚且不敢和他硬碰硬,此時在玉刻不留餘地的攻擊之下,便有些捉襟見肘。
便拿話激他。
“小神君這麼生氣,是因為本尊動了令妹呢,還是因為這些年屈居魔族,對本尊心懷怨恨,要殺本座滅口呢?”
玉刻瞅準他說話的空當,火紅色的靈光狠狠向他手臂擊去,竟是瞬間將那手臂燒了乾淨。
赤櫟眼中紅光一閃,怒意陡然升起,紅黑色的魔氣包裹了傷處,瞬息之間便長出一條新的手臂出來。
“以下犯上也當有個度,本座方才說打不過你是客氣,真當本座不是你的對手?”,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