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玉刻沉吟許久，還是搖搖頭。
“不要告訴她，就讓她待在人界吧，是做青虹門大師姐也好，還是做個散仙也好，不要讓她參與到這件事來。”
疏塵張了張口，似乎是想斥他一兩句，但最後還是閉了嘴，又像是忍不住一般，壓抑著情緒。
“你自己的妹妹你自己清楚，你不說，她就不會查嗎？而且現在已經這樣了，你還要讓她回人族嗎？”
疏塵說到這裡，不知想到什麼紅了眼睛，看著玉刻的聲音有些哽咽。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將話攤開來說？為什麼你就非得一個人扛不可？這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嗎？”
玉刻眼睛半垂下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疏塵，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
疏塵轉過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眾人，穩定了下情緒道。
“你自以為是為她好，可她未必需要你這樣的保護。”
說罷看了看他，又問道。
“你有什麼打算？”
玉刻倒也沒有瞞她，直言道。
“我的修為已經恢複得和原來差不多，現在隻要找到能夠代替神髓的東西，便能上去了。”
疏塵看著遲歸晚，對玉刻說道。
“那她呢？赤櫟還會來找她的。”
玉刻搖搖頭：“不會，我設的禁製他破不開，抓了也沒用，現在魔族的事他已經自顧不暇，不會來做這無用功。”
玉刻和疏塵站得離他們很遠，所以一行人根本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沈時意懷裡攬著遲歸晚，眼睛也一直看著玉刻他們，此時玉刻向她走來。
“你恢複記憶了？”
玉刻蹲下身子來，一邊探查著遲歸晚的身體，一邊問沈時意。
沈時意點點頭，接著就聽見玉刻道。
“彆告訴她。”
這話正中沈時意下懷，但她嘴上卻說。
“如果她實在想查，我是不會攔她的。”
“那你就聯合你師尊騙騙她吧，彆讓她去查。”
玉刻神色淡然，說出的話卻完全不符合他的形象。
沈時意心中暗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嘴上問道。
“師尊知道此事？”
“你們師尊那樣的人物，這麼多年不會一點察覺都沒有。隻是知道得不詳細罷了。”
沈時意本來想問要是赤櫟再次來了怎麼辦，卻又想玉刻肯定比自己思慮周全，定不會將遲歸晚置於險境。
更何況……
即便是赤櫟真的再來，她拚了命也會護住遲歸晚的。
玉刻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看遲歸晚，最後鄭重地對沈時意說。
“拜托你了。”
沈時意同樣鄭重回道。
“我在，她就在。”
玉刻頷首離去，疏塵和他們一起回頭將陰市徹底攪碎，救出了許多被關在那裡被當成食物的修士。
可是他們都已經記不起自己是怎麼來的這個地方了。
疏塵負責將這些人帶回人界，沈時意一行人則繼續在妖界，去協助唐向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