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到的時候張樂樂已經提前占好了座,菜陸續上了。一一在她自己的嬰兒車裡睡著了,藕節似的小腿搭在嬰兒車邊上。陸曼曼雖然是不婚不育主義,但對彆人家的小孩卻很喜歡。不停地捏一一腳丫,還欠兒欠兒地說:“哎呀呀呀!這什麼觸感啊!肉嘟嘟的真好玩!”
“好玩你自己生一個。”張樂樂逗她。
“你可以再生一個送給我。”陸曼曼攬住張樂樂肩膀:“行嗎?張樂樂女士。我看你對生孩子很是有熱情。讓你家白楊努努力,再來一個。”
“不著調!”張樂樂拍打陸曼曼,讓她滾遠點。陸曼曼才不,纏著張樂樂讓她公布下一步的造人計劃。
張樂樂當然不肯再生,一一已經耗儘她所有的心力。儘管她努力恢複產前的身體狀態,但有時她照鏡子仍舊能看到自己的疲態。還有白楊,匆匆回來一趟,這一次終於認真完成了生育後的第一次真正的徹底的房事。
但是有哪裡變了。
張樂樂從前是很豐沛的人,她不太需要彆人的調動,隻要憑借著她心中的那股子愛意,就能完成初始的準備。可那天不是。白楊調動她很久,也隻是初見成效,最後張樂樂拉開抽屜,用了陸曼曼送給她的潤滑/液。
或許是太辛苦。
產後感覺離白楊遠了,他的工作性質又是那樣,一直在外出差。每次他回來,她都急於證明自己的魅力,一次又一次努力,都算徒勞無功。這一次白楊恢複了熱情,而她的熱情好像一瞬間消失了。
陸曼曼剛回來,張樂樂並不想在席間聊這樣沮喪的事。她們聊了很多高中時候的事,陸曼曼又問起了多年來困擾她的那個問題:“我問你,葉驚秋那封信裡寫的究竟是什麼?就咱們騎車去昌平縣城那天。”
葉驚秋啊。
司明明笑而不語。
“問不出來是吧?”陸曼曼嘁一聲:“反正我眼見著他塞給你一封信。”
“我沒看。直接撕了扔昌平縣城的垃圾桶了。你當時不是看見了嗎?”
“我信你個鬼。司明明你這個老奸巨猾的女人。”陸曼曼又去捏一一的腳丫。陳年舊事就那些,哪個老師、哪位同學怎麼樣了,說著說著就感慨一番。再然後就聊現在。
陸曼曼對司明明的新婚老公很感興趣,非要拉著司明明去蘇景秋酒吧坐會兒。
司明明想到酒吧裡的吵鬨聲就頭疼,馬上搖頭拒絕:“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那你晚上把我送到門口。”
“可以。”
吃過飯陪張樂樂和一一混遊樂園,三個成年女性帶著一個可愛的流著口水的小女孩,倒是一道風景。有個小男孩飛快朝一一跑來,嘴裡喊著:“妹妹!妹妹!”
她們目光都跟過去,看到男孩身後的男人。
張樂樂記得那個男孩和他的爸爸,於是就笑了笑。男人報以一笑,就跟著孩子們的腳步走了。遊樂園裡需要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