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雙麵魔君的替身白月光(完)(1 / 2)

三界恢複了寧靜。

魔族依然龜縮在幽冥魔域內,前陣子爆發出的戰爭雖然波及了修仙界,卻並沒有對人間界造成影響,那凡人短短幾l十年的人生,甚至絲毫未察覺到魔域與修仙界的大戰。

如今塵埃落定,除了作為主戰場的邊境之地,受戰爭影響成了一片荒蕪述說著發生的一切外,似乎並未掀起更大的波瀾。

主要是,這場戰爭結束得太早了,像是兒戲似的,匆匆開始,又匆匆結束,過程時間甚至不到半年。

因此犧牲很小,許多人都仍在恍惚當中,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理所當然,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最後一戰,場上所發生的一幕幕變故,乃至是玄元尊者的轉世回歸,到以身飼魔令魔尊退兵停戰,足以烙印在每一個人的腦海之中,永生難忘。

玄元尊者的大名及威望,是哪怕經過了百年的時間,依然響徹三界,受無數人的尊敬與仰慕。

所以此事過後,修仙界全麵進入到奮發圖強、拚死修煉的狀態,以圖能夠從幽冥魔域、從魔尊的手中,奪回玄元尊者。

其中,便尤以上清派為最。

畢竟是玄元尊者曾經所在的門派,無論是以前的弟子,或新入門的弟子,對曾仙逝的玄元尊者那叫一個敬仰,迷弟迷妹皆不足以形容玄元尊者在他們心中崇高的地位。

更彆說,如今見到仙逝的玄元尊者轉世歸來,卻遭到魔尊的窺覬,滿腔熱血頓時化悲憤為動力,修煉進度那是前所未有的迅猛。

不過,除此之外,上清派中人亦有些麵露憂愁,尤其是望著浮雲殿方向的時候。

——掌門,已經三天沒出現了。

當然,以往十天半個月未見是常有之事,但目前這種情況,更何況,掌門還是玄元尊者的徒弟,卻眼睜睜看著自己師尊以身飼魔——換誰都受不了的吧。

然而當時,玄元尊者自己做出的決定,身為徒弟縱然憤怒難消,卻也無可奈何。

況且,當時掌門還有傷再身,更敗給那魔尊一次,想要贏也很難啊。

眾弟子歎息著,眼中同樣飽含怒火,針對幽冥魔域,更針對那膽敢窺覬玄元尊者的魔頭——

嘎吱——

厚重的門扉被推開的聲音響起,傳遞到空中,便顯得有些低不可聞了。

但有一直關注著浮雲殿的弟子,刹那間驚喜地叫道:“掌門出來了!”

唰唰,所有弟子瞬間抬頭,目光迸濺出喜悅之色,心裡卻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他們並不曉得,雲槐仙尊閉門的那三天,實際卻在他們憤恨的幽冥魔域之內,更與罪該萬死的魔尊“相談甚歡”。

——主要討論如何解決師尊的絕緣體質的問題。

這麼一件共同的大事擱在眼前,個人的矛盾與衝突自然就微不足道了。

如今,他們像是達成了共識,或兵分二路,各自尋找能夠解決師尊絕緣體質的方法。

……

重新回到魔域的莫潯此時倒格外的悠閒,不過當他想要回最開始居住的院子時,魔尊扼住了他的手腕,霸道性子展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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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口,便哪壺不提開哪壺。

莫潯嘴角微抽,看著魔尊寸步不讓的表情,也隻好收回前言,繼續在天魔殿待了下來。

不過很快,莫潯便發現了一點,現在戰爭結束,魔尊應該有著大把空閒才對,而他待在天魔殿內,卻很少能見到魔尊的身影。

就像之前他沒有跑路的時候,便是天天被魔尊攥在身邊,一刻也離不開似的,尤其是相互坦白之後,更在他的小院子旁邊安頓下來,連天魔殿都不回去了。

如今這種情況,說不反常又是什麼。

但疑惑僅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倒樂得清閒,況且,時刻麵對魔尊那雙炙熱仿佛充滿了欲.望的眼神,他壓力也很大啊。

除此之外,殷雲槐偶爾也來幾l次,有時候是魔尊不在的時候,倒相安無事,有時卻麵對麵碰上,又是少不了的修羅場。

不過,許是顧及到莫潯,又或者是彆的什麼原因,兩人撞上後倒隻限於眼神與嘴上的鬥爭,並未直接動手。

見此,莫潯也是鬆了一口氣,之餘,卻眉頭微蹙,隱約有種異樣的感覺。

而這種預感,在殷雲槐當著魔尊的麵,要將莫潯帶回上清派,美其名曰散散心,畢竟幽冥魔域一成不變的陰霾景色,看久了或許會影響身心健康也說不定,而向老霸道的魔尊卻一反常態靜默下來,並未強烈反對的時候,達到了巔峰。

莫潯微擰眉,視線掃了這兩人一眼,倒一言未發,隻在被如願以償的殷雲槐攜著,回到熟悉的浮雲殿之中,腳踏實地之際,淡然開口:

“你們有什麼瞞著我?”

殷雲槐訝然回首,隨即釋然一笑。

“師尊果然察覺到了。”

說著,他一揮手,滿滿一池子的乳白色液體憑空出現。

“這是九天仙露。”

他解釋道。

傳聞,天門未關閉之前,渡劫期並非修士的儘頭,往上,還有飛升成功之後,離開此界域,進入到更廣闊無垠的天地。

那個地方,稱之為仙域。

不過,如今天門封閉,世人隻感絕望,卻不知道,是由於仙域本身出了問題的緣故。——它坍塌破碎,裂成了無數塊。

而這個真相,更無人知曉,是百年前玄元尊者衝擊天門失敗而仙隕後,他唯一的弟子喪失了神智,發瘋發狂陷入癲魔,硬生生將天門撕裂,衝入仙域後親眼目睹得到的——

九天仙露,便是由仙域核心凝結出來的無上珍寶。

擺在莫潯眼前的這一池子,怕不是踏遍了所有的仙域碎片秘境,才收集到的,更彆說破碎的仙域碎片,又是何等凶險之地。

此刻,殷雲槐卻淡然微笑,仿佛渾然不在意,隻眼神微亮地注視著他的師尊。

“這九天仙露能重塑師

() 尊您的根骨(),

(),

師尊也能夠踏入修行之路,重拾往日榮光。”

莫潯微微怔忪,垂下的眸子掠過那一池子乳白色液體,哪裡還不明白。

半響,他在心裡輕歎了一聲,卻未拒絕對方的心意,哪怕……隻是無用功罷了。

邁開步子,往池子走了幾l步,白皙修長的手指搭上衣襟,卻在解開之際,忽然頓了一下,側頭。

“你要留在這裡嗎?”

殷雲槐依然唇角擒笑,然眼神隱隱灼熱。

“若師尊不介意,弟子願為您寬衣。”

“……”

半響,清冷高貴的雲槐仙尊,被轟了出去。

不過被轟出來的殷雲槐也並非沒有事兒做,含笑的唇角漸漸撫平下來,他望了一眼前麵的房門,忽然揮手祭出十幾l枚旗幟飛到上空,成某個規律排列成陣。

霎時,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下來!

這一瞬間,整個上清派被震動,所有弟子皆第一時間感應到了,原本平和的靈氣飛速朝某個方向彙聚而去——

“這是,聚靈陣?!”

要知道,上清派本身便坐臥在一條大型靈脈之上,尤其是首峰淩霄峰,更是靈脈的中心,因而上清派弟子一點都不擔心靈氣不夠的問題,反而靈氣非常濃鬱使得修煉進步神速。

一般而言,像會擁有聚靈陣的地方,往往是以供突破所需的獨特密室,而現在,誰竟膽敢擅自在門派內起聚靈陣?!

當所有弟子仰頭,順著靈氣彙聚的方向望過去……原來是掌門啊,那就沒事了。

雖然很好奇,但也沒那個膽子去一探究竟。

浮雲殿內,莫潯解開了外袍,丟在地麵,僅著白色裡衣,就要踏入池子的時候,眉梢微蹙,一種窺視的感覺油然而生,出自何人便不用說了。

不過,許是擔心出現意外,又或許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意味兒……誰又知道呢。

更何況,師尊隻是將他趕了出來,但沒說不準用神識,不是嗎?

找到理由的雲槐仙尊,更是光明正大,又理直氣壯,視房門如無物般,一筆一劃地描繪著師尊的身影,當看到師尊僅是褪去外袍,還剩裡衣披在身上時,那炙熱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絲遺憾劃過。

莫潯:“……”

……

三天後。

忍耐不了的魔尊出現在上清派內,卻隻一眼,見到了臉色似有些蒼白的雲槐仙尊,眼神頓時沉下來。

“沒有用?”

說出口的這三個字,仿佛異常沉重,而殷雲槐的表情,更令魔尊的心下沉到了穀底。

這三天,殷雲槐可以說是寸步不離地觀察著,因此更能清楚地看到,那一池子九天仙露,由始至終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依照正常情況,那池子乳白色液體會隨著吸收,逐漸化為清水才對。

然而,莫潯待在裡麵,就像是泡了三天的牛奶澡,進去時是咋樣,出來時還是咋樣,無論是他自己本人,

() 還是這一池子九天仙露,皆無絲毫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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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於現在這個情況,可以說是料想之中。

隻不過,他能輕易接受這件事,卻對另外兩人來說,不亞於被一記重錘擊中,甚至生出惶恐不安的情緒。

——這九天仙露,是最有可能改善師尊絕緣體質的最佳手段。

而現在,卻起不到絲毫作用,便好似陳述著某一個令人絕望的事實。

絕緣體,真就無法逆天改命?

——不。

這一刻,無論是雲槐仙尊還是魔尊,沉下的眼底一絲堅決驀然掠過。

他們自是不會放棄,即便將三界翻個底朝天——!

穿戴好衣服出來的莫潯,一眼便看見了兩人明顯執拗的神色,不由頓了頓,心下又是輕歎了一聲。

不過,為了避免自己的妥協好不容易換來有所改善的情況,再一次崩潰掉,莫潯念頭微動,便緩緩開解道:

“天劫之下,魂飛魄散尚且是輕的……你們認為,我為何還活著?”

或許這便是代價。

“……能再世為人已然是莫大的恩賜,不必再奢求什麼。”

倒要莫潯反過來安慰。

隻是他並未注意到,當他說到代價二字時,兩人那一瞬間變得尤其可怖的眼神。

理所當然,莫潯勸說無果,雖然麵對他時是一副仿佛心平靜和的模樣,然轉眼,卻又是三天兩頭不見了蹤影,不用想也知道是乾什麼去了。

之後,對於他們又陸陸續續帶回來的,擁有改變資質作用的各種天材地寶,莫潯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任由他們折騰。

圖個心安。

……

眨眼間,十年一晃而過。

三界依然一片風平浪靜,魔族繼續縮在幽冥魔域之內,甚至連偶爾的摩擦都沒有,仿佛真的履行了當初的約定,以玄元尊者的犧牲換來。

反倒是修仙界這邊時常有人發出挑釁,其主要目的自然是為了奪回玄元尊者,卻無一人成功罷了。

且十年的時間,也足夠人格分裂成魔尊與雲槐仙尊的主角,將整個世界翻遍——

……

身後傳來腳步聲,莫潯側過頭,未見來人,便率先被攬進了一個溫柔的懷抱之中。

來者將下巴埋進他的肩頸,手臂愈發用力,好似要將他融入體內一般。

“師尊……”

是雲槐仙尊清淡的嗓音,此刻卻仿佛微微有些顫抖,那緊緊擁住他的力道,又何嘗不是在害怕著什麼。

未等莫潯做出反應,一聲冷嗬便傳了過來,是魔尊的聲音。

“夠了。”

下一秒,莫潯隻感覺眼前一花,轉瞬間便換了另一個人的懷抱,比起雲槐仙尊冷冽的氣息,魔尊的擁抱更像是禁錮,充滿了濃濃的獨占欲。

() 被兩人爭來搶去的莫潯:“……”

這幼稚的行為都持續那麼多年了,

還沒膩味嗎?

不過,

這次卻似乎與以往不同。

莫潯仿佛感覺到了什麼,微微側頭,看向出現在他身後的兩人,一襲同樣華貴的黑袍與白袍,映襯出一模一樣的麵龐,仿若鏡像似的。

而望著他的神情,又是那般相似,盛滿了柔情蜜意,纏綿又眷戀。

彼時,原本爬滿魔尊整張麵孔的漆黑詭異符文,已經悄然褪去,這下子,與雲槐仙尊站在一塊的時候,除了性情不同外,就真的跟照鏡子沒什麼兩樣了。

說到底,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頓了頓,莫潯終究還是緩緩開了口,那個避之若浼、始終不願去承認與接受的事實。

“還不放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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