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潯想靜靜,彆問靜靜是誰。
不過轉念一想,008的檢查結果也是有一定的合理性。
當時篩選世界的時候,最終定下這個世界的主要原因,便是由於此世界開始蓬勃發展起來的科技,尤其是在遊戲領域,更是獨領風騷。
上個世界錯選了背景,既然是來退休養老的,就應該選各個方麵都很方便的現代世界才對,更有全息遊戲作為娛樂,簡直美哉。
那麼,他現在這種情況,難不成是在降臨的時候出了意外,導致卡進了虛擬遊戲中,然後被這個遊戲判定成了NPC?
或者,在已經研究出全息遊戲的這個小世界,作為區彆於現實的虛擬遊戲世界,也是這個小世界的一部分。
而他運氣差了一點點,隨機降臨的地點並不在現世,而是虛擬遊戲世界之中。
穿梭過程中,並沒有收到係統出現意外事故的提示聲,那麼真正的原因應該就是後者了。
想通這一點,莫潯不由無奈扶額。
他就想好好退休養個老,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
唉。
008倒非常樂觀:【宿主大人,雖然降臨地點有些偏差,但實際情況並非係統的問題,難道不是一件好事麼?】
【而且,遊戲NPC什麼的,您經曆了那麼多個任務世界,卻還沒當過NPC,不覺得這是一種非常有趣的體驗?】
說著,008反倒有些躍躍欲試,看得莫潯一陣無語,他幽幽道:
“小八啊,不是我打擊你,你自己好好想一下,你覺得你現在是什麼?”
雖然不明所以,但008還是認真想了想,然後回答:【係統?機械生命?智能助手?】
莫潯眼神促狹:“本質上呢?跟遊戲NPC有什麼區彆?”
008:【……】它好像懂了,但好像又沒懂。
半響,忽然靈光一閃的008反駁,語氣頗為驕傲:【這不一樣,我有自己的思想!】
莫潯點頭:“啊對對對。”
008:【OvO】它好像感覺宿主大人在敷衍並嘲笑自己,但它沒有證據。
險些憋笑憋出內傷的莫潯,先前的鬱悶倒一掃而空,他沒說遊戲NPC也可能會誕生出自我思想,那些未來世界可不就是這樣。
不過,目前這個小世界的科技還處於剛剛上升的階段,想要進入更高科技社會,乃至是生出自我意識的機器人,還需一段時間才是。
莫潯想了想,覺得小八說得不無道理,遊戲NPC他確實沒當過,不失為一種新奇。
思考片刻,眼前不由浮現出剛才仿佛遇到鬼一樣的經曆,這麼看來,應該是玩家在跟自己互動?
雖然不太清楚這款遊戲的性質是什麼,但結合當前處境,還是可以用排除法,圈出一個大致的範圍。
獨立的房間——新手屋?
打不開的門與窗戶——需要解鎖?
最後一
點,玩家能夠與自己互動……不排除自己是指引NPC的可能,不過他也沒有看見代表玩家的角色,反而是通過無形的手段與自己互動……
一個個遊戲種類在莫潯腦海中旋轉跳躍,最終,眼皮忽地一動。
……養成?
模擬養成遊戲?
這很好理解,由玩家扮演一個虛擬角色,來對遊戲中選擇的對象,完成培育或撫養,使其獲得成功的一種模式。
就不知道是單純的模擬養成,還是以戀愛為主的戀愛養成,但無論是哪種,不可否認這是一款非常明顯的女性向遊戲。
這麼說來,剛才和自己互動的玩家,是一名女生?
莫潯稍稍放鬆了微皺的眉,對待可愛的女孩子,總會多一些寬容。
既然了解了這款遊戲的性質,就沒什麼好糾結的了,以前做任務,向來是他猶如玩家般圍著主角轉,如今成為遊戲NPC,身份倒反過來了一樣。
不得不說,很新奇的體驗,莫潯被勾起了興趣。
那麼,他看了眼這個簡潔的房間,既然是模擬養成,就從改造房間開始吧。
相信這位玩家小姐姐,看他這麼乖巧可愛的一隻崽崽,應該不會吝嗇氪一點點金的,對嗎?
……
此時,現實世界外的玩家小姐姐——江赫遲,正坐在□□總部最頂層的會客室,五米長的考究真皮沙發上。
他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裝,頭發儘數捋向了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五官英俊逼人,然一雙鋒利的眉眼戾氣又陰冷。
坐姿倒很悠閒隨性,正曲起一條腿,姿態優雅的搭在另一條腿上。
對麵,不知等候了多久的一個中年男人,在江赫遲踏入會客室的時候,就仿佛被火燒了屁股似的,蹭地站了起來。
跟著進來的林禹瞥了他一眼,露出微笑:“焦總怎麼站起來了,快請坐。”
焦宗偉連忙擺了擺手,額頭肉眼可見地冒出一層細汗,他卻顧不及,忙不迭回應:“不了不了,我站著挺好的。”
說著,視線移向前麵的沙發,目光卻不敢與江赫遲對視。
他從胸前的西裝口袋掏出手帕,胡亂擦拭了一下額頭,似乎這個動作終於讓他有了勇氣,看著江赫遲開口道:
“江總,我也不客套了,您有什麼條件就直說吧,但還請行個方便。”
焦宗偉就是焦家當前的掌權人,此刻卻低聲下氣絲毫不見以前的威風。
最主要是,明知道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摧毀了他焦家百年基業,更打擊得焦家一蹶不振,如今連三流都混不上,還不打算放過他們,有事沒事逮著焦家繼續打壓的罪魁禍首——
憤怒,怨懟,敵視,仇恨的怒火無時無刻不在焦宗偉內心燃燒,他卻還得放下身段過來,求江赫遲放焦家一馬!
焦宗偉愈發低下頭去:“隻要江總一句話,我有的必然給您奉上。”
縱然心裡很憤怒,但焦宗偉也不是沒有頭腦的蠢貨,他秘密從國外
拉來的一批貨,
除了親信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且為了避免出現意外,這一回的手腳非常小心謹慎,甚至是放出了假消息作為掩護,那江赫遲又是怎麼知道的?
焦宗偉驚疑不定,油然而生的是一種恐懼,就仿佛江赫遲對他的行為了如指掌一樣。
真皮沙發上,翹著腿的江赫遲將他的神情儘收眼底,唇角勾了勾,眼底卻有一抹厭惡閃過。
現在還留著焦家,不過是想要一點點折磨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