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陸良玨才退步一般說道:“那就禁足十天吧。份例就算了……反正,你本身也沒什麼錢財傍身……禁足到也不是讓你就待在自己的院子裡,隻要不出府即可。主母閉門,敏婕禁足。這府裡怕柳氏拿捏不住。你且照看一二。”
陸雯從地上爬起來,朝陸良玨再次行禮,道:“謝父親。女兒先行告退。”
正當陸雯撩開簾子,要走之時。陸良玨說道:“童安……你的瓶子……拿回去吧……”
陸雯仿佛被人用利刃頂住了背脊,身板板的直直的。應道:“諾。”
轉身用極快的速度,拿了要命的兩個瓶子,便立即出了門。
回院子的路上,陸雯覺得嘴巴裡鹹鹹的。好像有什麼液體滑進了嘴裡。
用手一抹,竟然是滿臉的淚花。
陸童安。是陸雯的小字。寓意為陸家的孩子平平安安。
自祖母過世之後,陸雯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小字了。
陸良玨竟然記得……
陸雯喉間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她寧願陸良玨都忘了……這樣倒也能安慰自己些許。
“童安”這個名字,從陸良玨嘴裡蹦出來,陸雯非但沒有獲得來自父親的祝福的欣喜,倒像是被安上了什麼惡毒的詛咒。
在陸良玨的眼睛裡,向來隻看得上有用的人。
隻怕,沒有這兩個鈞瓷瓶,他也不會記得。
這兩個鈞瓷瓶自然不是陸良玨作為父親送給女兒的。其中一隻便是早上喜兒在梳妝台上發現的藥酒瓶。
十有八九是穆王送來的。這點陸良玨應該是不知……隻怕,他以為這個瓶子與另一隻來曆一樣。
另一隻……則是四年前的舊事了……說來也巧,這個人今天既然也在陸府。不是彆人,正是三姑娘闖進書房時匆匆離去的楚王。
在前院發生的事,不出半個時辰,陸府上上下下都已經知道。柳氏誠惶誠恐地守在大院外,等陸林氏搬進庵堂。
陸雯院子裡,初聽聞又要禁足,喜兒哀嚎兩聲,再一聽隻是不讓出府,便又安靜了。
“老爺還是偏心姑娘的。知道姑娘你囊中羞澀,沒有再罰銀子。”喜兒說著好話。
陸雯偏生覺得好笑。
要是真的體諒自己沒有什麼銀子,怎麼昨夜的壓祟錢沒多給一些?
陸良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