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雯抄起話本,在喜兒額上,敲了一下,“這不結了?”
“既然都過得去,還要做些什麼?有沒有女狀元給我做,看看話本消遣一下就得了。”
“回來這些日子,不管有意無意,都惹得夫人和三姑娘不高興了。我還天天在院子裡彈琴。生怕氣不死她們?”
喜兒摸著額頭,“原來姑娘是藏拙啊……可是,如今,夫人和三姑娘都領著罰呢……”
“就是因為領著罰,我們才不能做這些彈琴下棋的事情。”
陸雯正色道:“不管怎麼說,夫人是老爺的正房。雖然現在老爺罰了夫人和三姑娘,但是,都是暫時的。老夫人不在了,這府裡可真的沒人和咱們是一條心。”
說到這兒,陸雯忍不住歎了口氣。“唉,柳姨娘讓我挑兩個人放在屋裡,可是,這人又怎麼是那麼好留住的。除了你和楊嬤嬤,我誰也信不過。”
陸雯躲在院子裡不出來,倒不是擺什麼架子,讓柳姨娘三催四請。隻是想透了這點罷了。
陸雯可謂是姍姍來遲,記憶中,以往這個點,基本前院的事情都已經了結了。可是,現下院子裡還站著待挑選的丫鬟。
遠遠地在人堆裡,陸雯看見一個眼熟的人。可要說為什麼眼熟,陸雯也想不起來。
“雯兒來了。”陸良玨今兒心情不錯,臉上帶著笑。
陸雯行了禮,“父親。”
一旁的柳姨娘也行禮道。“雯姑娘。”
“怎麼來的如此晚?”陸良玨問道。“你母親和敏婕都把人挑完回去了。”
果然,雖然陸林氏和三姑娘領了罰,但是,在府中地位,在陸良玨心中的地位是不會因此有變化的。
這話雖然是帶著笑說的。但背後不免有些責怪的意思。
陸雯頷首低眉,說道:“今日是十五,按慣例,女兒要給祖母和母親誦經。所以,來的比夫人和三妹妹晚一些。”
這話不假,自去了鳳城,每逢初一十五,陸雯都要給亡故的祖母和母親誦經。隻不過,這個時間也沒有長到得拖到這個時辰才來前院。
現在陸雯說這話,有些意思。
一來,陸林氏和三姑娘領罰就是要誦經祈福的,可是竟然來的比沒有領罰的陸雯早。
二是,剛才陸良玨話裡將陸林氏稱作陸雯的母親,陸雯此時卻立即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