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雯點點頭:“知道了。”
陸遠期說:“你就一句知道了,就完了?”
“不然,還要我給你嗑頭謝恩嗎?”
到底是年輕人,說不得兩句正經話,就會開始調笑。
陸雯收斂了神色,“咳咳!說正經的,以後這些事,你不必親自到我院子裡來。今兒是你碰見我在發難陸敏婕,所以來給陸敏婕出頭的。記得了嗎?”
陸遠期見陸雯變臉如此之快,也是調笑的麵孔收了起來,恢複起一張冷臉。“本來也就是這樣。”頓了頓,揚聲說:“敏婕就是個孩子,你對主母,對父親有什麼不滿,衝著他們去,不要難為敏婕。她就是一個孩子,跟陸敏濤一樣:誰給糖就跟誰好。敏慈不在了,她心裡也是把你當做長姐的。你已經拿捏住她的婚事了,還要她怎樣討好你?”
“討好我?我要她討好我?”陸雯覺得陸遠期說這話真的是荒謬至極,“陸遠期,你說說我要她怎麼討好我?是給我端茶送水了?還是捶背捏腳了?”
“你還想要她給你為奴為婢嗎?陸雯,你可知道府裡的人怎麼說你?”陸遠期沒有想到陸雯會突然變臉。
而陸雯也沒有想到陸遠期竟然是這樣想她的。
那日陸遠期漏夜而來,陸雯以為她們姊弟二人是心意相通的。有些衝突都是做給陸林氏和父親陸良玨看的。
可是,今日陸遠期一句“不要為難敏婕。”是把陸雯一顆心又摔到穀底。
“嗬!我管府裡如何說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們愛如何編排,就如何編排!但是,陸遠期,我要跟你說清楚!”
陸雯句句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我不想拿捏你妹妹的婚事。是她自己不爭氣,要去招惹她那個臭名遠揚的表哥。鬨到差點以死明誌!是我,不計前嫌救了她一條命!”
“你可知,在這之前,我剛回府,她就來為難我。冬日落水,還是我救她一條命!可是,她的親娘,趁我高熱,不給我請大夫醫治就算了,還在冬日裡短缺我的炭火。”
“除夕守夜,她指使林城來梅園堵我。欲意何為?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程度吧!如果,不是穆王搭救。那日,不僅我的清白不保,連陸敏濤都有性命之憂!”
“大年初一!到我屋裡栽贓!魘攝這個詞最早就是你這個妹妹嘴巴裡說出來的!”
“你跟我說,哪一樁不是衝著要我的命來的!”
“你回來看到主母不得勢了,你的好妹妹在我跟前擺出笑臉,以為我從一開始就過得高枕無憂嗎?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