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不留!(2 / 2)

雕梅歌 紫月糕 4945 字 9個月前

藍臬連聲線都抖出了波浪:“那也該去縣,縣衙,哪哪能……”

他話未說完,張猛刀上機簧便將方才插回的刀刃頂出三寸,發出“喀嚓”一聲脆響。

就像……方才斬斷脊椎,人頭滾落的聲音。

藍臬心臟漏跳一拍,就見張猛慢條斯理得把刀刃推回刀鞘:“證據確鑿,明府莫不是要包庇這個嫌犯?”

“不敢不敢。”藍臬頓時搖頭如搖鼓,忙不迭地應,“殺得好!殺得好!張將軍這是為民除害!”

“多謝明府體諒。”張猛麵上抱拳心中不屑,難怪使君從來不曾將這個藍臬放在眼裡。世家子弟多廢物,就像這個藍臬,像李崧那樣有些氣節的可不多了。

若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李崧身上,哪怕刀斧挾身也要爭一爭,多少還能有些麻煩。

但這個藍臬,便隻會連連點頭,明哲保身了。

奚九酒對張猛的愛好,藍臬的懦弱毫不關心,隻是眼看著甲士對這些雇工不耐煩的抽刀,奚九酒才連忙轉圜:“旅帥,這些雇工不過都是尋常幫傭,嶺南人少,還請張旅帥網開一麵,留他們一命。”

“唯。”張猛抱拳應諾,如同對待上級。

“張旅帥客氣。”

“出來前,使君交代了讓我聽娘子的。”張猛殷勤地問道,“奚娘子,這些人是送入大牢,還是送往黎明村?”

奚九酒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錯愕僵硬,再看到藍臬眼裡的憤恨仇視,頓時明白了廣州都督府的打算。

但眨眼間便將一切情緒掩埋,既然無力掙紮,那便爭取最好的條件。

既然說聽她的,那她便真的得用上了。

“都是使君厚愛。”奚九酒往廣州都督府的防線行禮算是寫過,緊跟著上了馬車:“牢中今日人滿為患,還請將軍將人壓著,隨我前去助少府一臂之力。”

張猛依舊二話不說便應下了,留了些甲士善後,自己帶著人跟著奚九酒走了。

誰都沒有在意還被留在原地的藍臬。

藍臬此刻卻關注不到他們的疏忽輕慢,一張臉上風雲變幻,怨恨妒跌宕交換,最後卻隻能咬一咬牙,暗罵一聲奚九酒逾越,立威都立到他的頭上來了!

“郎君,韓申的屍體是送回族裡,還是送回他家中?”管事輕聲問道。

藍臬不耐煩得一揮手:“這等罪奴,死有餘辜,還送回去做什麼?拉到城外亂葬崗扔了吧!”

管事難掩錯愕:“可是韓申畢竟跟了您這麼多年……”

“閉嘴!”藍臬厲聲嗬斥,扭頭上了車,“還不走?要我給他收屍嗎?”

老車夫駕車前拍拍管事的肩:“走了。”

這人還是年輕啊,經的事兒少,郎君是什麼樣子的人,他還是不知道啊!

……

公堂之下,奚九酒是悄悄離開,大張旗鼓地回來。

而公堂之上,李崧審了一天,嗓子已經嘶啞,堂下的妓子,證人,同案犯,換了一波又一波,衙差疲於奔命,連看押犯人的人手都緊張了。

幸好這一切終於到了尾聲,主簿書吏正在宣讀李崧的判決。

“姚謙以良為賤,逼良為娼,斬!

吳德和略婦女,數罪並罰,斬!

……”

紅袖招的龜公豪奴,牙行的無良牙郎,隨著一個個“斬”“絞”字落下,堂下眾犯千姿百態。

有涕淚橫流痛哭流涕的,有恐懼失禁拚命求饒的,還有奪刀相向拚命掙紮的,豬突猛衝,衙役人手不足彈壓不住,堂上便是人仰馬翻一片混亂,

便是李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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