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槍帶棒的龜公打手魚貫而出,就要轟趕這些擺攤,反正都是些女子,能怎麼樣?
能怎麼樣?
能打回去!
隻見這些方才還在擺弄著脂粉的女娘們迅速後撤,身形瘦弱得往後靠,拉著鋪在桌案上的布料一卷就收走了攤上的貨品,而有力氣的,從攤子裡抽出梢棍棒刀,長槍短棒,揮舞起桌案當盾牌掩體,三人一組,拿掩體的頂住第一波棍棒,剩下的按照這些時日習得的章法,狠狠把手裡的兵器頂出去!
一時間,那些龜公打手頓時就像是把自己的臉送到了姑娘們的棍棒前,頓時街上就像開了個油醬鋪!
紅的,紫的,黑的,都崩了出來!
一時間,痛呼連連,哀嚎遍野。
青樓裡龜公打手的待遇來源於對青樓女子的壓榨和血肉,也因此,青樓龜公的戰鬥力取決於青樓的實力。
而嶺南最大也最強的一批龜公,已經在番禺縣衙前被砍掉了腦袋。
這些尋常青樓的龜公打手,不過就是群沒臉沒皮,心黑手辣的,男人而已。
但凡有點良心臉皮的男人都不會做這一行,而還留在青樓裡橫行混飯吃的,貪財好色,好逸惡勞,臟心爛肺,得是三條占足了才乾這辱沒祖宗的營生。
都爛成這樣了,更是不會鍛煉,反正都是一群男人以多欺少,以男人的力氣欺負女人,足夠了。
對付這樣的爛貨,姑娘們一個月的訓練,也足夠了!
滾起棒落,呼嘯如風,揍得他們鼻青臉腫,連聲求饒,打得他們連滾帶爬落荒而逃!他們都被打懵了!
淪落青樓的女子不是沒有反抗掙紮的,但她們的力氣最多不過是揪頭發撓臉,他們人多,他們是男人,這是他們主場!她們怎麼可能反抗,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
“噗!”鼻梁扁蹋,鼻血飆落黃土!
“噠!”飛出的黃齒帶著一口血水飛出來!
“嗷!”捶中下腹卷如蝦子倒地哀嚎,下一秒就是如雨的棍棒落下,哪怕再痛也要連滾帶爬得鑽出去!
棍棒所及之內,無其立足之地!
直到最後一個龜奴也落荒而逃,姑娘們才停住手裡的棍棒,依舊規整的陣勢難掩她們的興奮!
終於……能打回去了!
原來打回去,也沒有那麼難!
她們付出了汗水和勤奮,一樣可以把這些騎在她們頭上作威作福的狗男人狠揍一頓!
把這些狗男人狠揍一頓,真的是……爽爆了!!
她們終於理解了,奚九酒一次又一次教導,強調她們的東西!
尊嚴隻在劍鋒之上!真理隻在鐵蹄所及之內!
如花解語算什麼,嬌柔婉轉又算什麼?!
追捧獻媚,謙讓勸哄,這些都算什麼?!!!
能給她們的,也能隨時收回去!
唯有長在身上的力量,握在手中的兵器,那才是真正能讓她們順心暢意,隨心而行的東西!
唯強方有尊嚴,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