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以玩女人,女人為什麼不能玩男人?
可惜,現在得跟這人保持距離,不然給他撩的上了頭,再來一次大庭廣眾激情相擁,她再說“如男子一般行事也能有一番作為”,可就沒人信嘍。
如李崧這般才貌俱佳的男子,這般年紀了居然還是情竇初開,實在是可遇不可求啊。
奚九酒怕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猛獸,轉移注意力,猛然出手扣住了那個遲疑著逐漸靠近的腳步主人!
直到她被掐著脖子捂著嘴按在地上,那女子臉上都滿是錯愕。
“蓮花?!”
李崧就見奚九酒兔起鶻落,已經將來人抓成了俘虜,震驚尚未回神,就聽著女子已經叫破了他們的身份。
“奚行首,李少府?你們怎麼會在這?”蓮花麵色浮沉不定,最後毅然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跟我來。”
“好。”奚九酒乾脆利落地放開了鉗製的手。
李崧一把抓住了奚九酒的手腕:“這就真的跟她走了?你不怕她告密?你我陷在掩翠庵,他們是真的敢殺人滅口的!”
“不是有西牧在外麵接應嗎?”奚九酒敲敲他的手背,李崧就跟抓了塊鮮紅的烙鐵一樣猛然鬆開手。
可指間仿佛還殘留著方才的柔膩,還真是……膚如凝脂。
不行不行,李崧你在想什麼?豈能如此冒犯,如此失禮?
“想什麼呢?快跟上!”
奚九酒見李崧腳下拖拉,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快速跟上。
這是她抓我了……事急從權,應該不算冒犯吧?
李崧的皮囊子裡一點一點泛出紅來,仿佛上好的白玉壺裝著葡萄酒,一點一點透出胭脂色。
蓮花帶著奚九酒和李崧在掩翠庵裡穿梭,不多時便把他們帶回了一間獨戶的小院:“這是我的住處,龜奴不敢來搜查。”
奚九酒打量著屋前曬著的藥材,問道:“蓮花,你怎麼會去那裡?”
她在掩翠庵,可不像是還需要自己洗衣服的人啊!
誰知道蓮花猛然跪下:“奚行首,求您救救小菊吧!”
奚九酒把她拽起來不讓她磕頭:“最近又造孽了?掩翠庵現在還能買姑娘?”
雖然暫時還沒把他們連根拔起,但是近日管轄嚴苛,略賣人和牙行都砍完了,剩下幾個以往無大過的牙人短時間內也沒膽子往青樓裡賣人,這群混球最近應該沒什麼機會造孽。
“是以前買的,一直沒有馴順,就一直關著,很有一些時日了。”蓮花掙紮著要給奚九酒磕頭,“今天是個機會,看守的人都被調到前麵去了,她求我放她走,我,我沒忍住。”
所以剛才叫的有人逃跑了,是真的有人逃跑了。
牆外,躲在暗處的西牧忽然看見看到了一個小姑娘攀上牆頭,哪怕雙手已經裹了布條依舊被陶片刺得鮮血淋漓,但也攔不住她奮力往上爬的決心!
這要等她爬過來,怕不是要驚動庵裡的守衛。
西牧迅速找到了說服自己出手的理由,拿鉤鎖攀上牆頭,一把拽住了那個小姑娘:“過來!”
提在手上才發現,這姑娘出乎意料的輕,十三四的年紀,瘦的隻有一把骨頭,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僧衣,一雙肩膀還沒他的巴掌寬,看起來就更小了。
滿臉傷痕,身上更是不知道還有多少,連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卻有一雙晶晶亮的眼睛,倔強得像是燃燒著兩團小火苗,帶著警惕和希翼:“你是誰?”
“後門的陰溝蓋破了!有人要逃!”
院牆內傳出梆子聲,小菊瞬間緊張,顧不得警惕:“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是從青樓裡逃出來的呀。
說不定這就是郎君要的人證。
得幫。
西牧再次找到幫手的理由,讓這個小姑娘一個人跑,她很快就會被追上的,但他要留下接應李崧,不能擅離職守。
“你沿著巷子跑到底,自傾城在外麵擺攤子看到了嗎?你去找她們。她們是最有可能救你的人。”
西牧不聰明,但他聽李崧念叨過,奚九酒對救出這些青樓女子有著異乎尋常的執著。
既然自傾城是她的人,應當也會救下這個小姑娘。
小姑娘咬咬牙,一低頭,瘸著條腿卻埋首往外衝了出去!
西牧在回到藏身之處之前,儘可能找到雜物把後門堵嚴實,就算追兵從後門出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