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難依仗(2 / 2)

雕梅歌 紫月糕 4421 字 7個月前

“高。”高垂咬著牙根吐出一個姓氏。

他原本以為這歌伎得韋相公召令,必然早早虛席以待,誰知道奚九酒居然讓他像個傻子似的等了兩個時辰!

然後才看她一臉騷樣地回來!

韋相公的召令居然比不上一個小白臉?

她居然敢這樣羞辱他們!

“高郎君。”奚九酒自顧倒了一杯茶,“不知高郎君此來有何要事?”

高垂繃著一張臉,說話硬的能當石頭砸死人:“韋相爺聽聞你在嶺南安置流民頗有成效,叫你做好準備為韋相請功。”

奚九酒慢慢輟飲著茶水,果然是來搶功的。

隻是她突然好奇了,韋興如今到底是怎樣的局麵?朋黨世家全不管用,居然要紆尊降貴搶些民生政績來鞏固地位了?他不是素來自詡隻在馬上取功名,不喜此等磨嘰俗務嗎?

奚九酒伸手,白嫩的掌心向上,手指卻不複水蔥般的柔嫩,大大小小的硬繭結於指掌之間,讓這隻手顯得越發有力道:“拿來吧。”

高垂疑惑:“什麼?”

“手書啊,亦或是證物。”奚九酒上下打量著高垂,眼神是對他智商的鄙夷,“高郎君莫不是以為你一句話,我便得俯首帖耳?你不拿證據,我如何知曉你是韋相公派來的人?”

高垂手指沾水在桌麵上畫了個圖案:“有那符印,還不足以證明身份?”

往年李崧喊人做事也的確是多用人傳口諭,再叫人見機行事。要是拿住了書信證據,這不是白白給人送把柄嗎?

若是人證,一來可以狡辯,二來不還可以滅口嗎?

可奚九酒也有話說。

“我都離開洛陽快一年了,這一年裡符印有無變化,有無外泄,我是一無所知,若是泄了密拿來哄我,我豈不是害了韋相公?”

高垂看著奚九酒,恍然大悟:“便是我再拿出證據證明我的身份,你也會找機會不認了?”

奚九酒晃著掌心,另一手托著下巴:“那還得看高郎君,如何取信於我。”

“你要叛?”高垂眼神驚疑,“韋相公之令,你這般拖延推辭,寧可陪那小白臉遊玩也不來見我,莫不是另投了高枝,要叛出韋相公門下??”

奚九酒不哼不哈地告了一聲罪,定著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暗示他:“高郎君恕罪,隻是少府相邀,我實在不好推卻,畢竟我現在還在他的地界兒上討飯吃呢。”

高垂頓時怒發衝冠:“要不是韋相公幫你脫了樂籍你現在還在陪酒賣笑呢!你個低賤的歌伎居然敢違抗韋相公的命令,攀高踩低,毫無氣節,你果然天生下賤!”

“啪!”

奚九酒伸出的掌心反手一耳光抽掉他的大槽牙。

高垂都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你,你敢打我?你個卑賤的歌伎你居然敢打我?”

奚九酒站起身,居高臨下得看著還在不可置信的高垂:“我念著韋相公方才給你三分薄麵,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辱我?”

高垂躍起身來就要給奚九酒一個同樣響脆的耳光:“你個賤婢……”

奚九酒往後退了兩步,湧進來的九館跑堂們手持棍棒,一捅一叉一架,當時就把他給按住了。

關衝不在,但是他既然能把青樓裡脫身的姑娘們都練成不弱的精兵,管了那麼久的跑堂,他們又怎麼會毫無所得?

他們是關衝願意離開九館的底氣,有他們在,結成陣勢,便是沒了他九館的安全也是無憂了。

“再多說一個字,我讓你爬著出廣州!”奚九酒一抬下巴,兩個跑堂高高舉起手中的棍棒,狠狠打了下去,她居高臨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