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傅大人講明了我與他的關係。試問,我這位才高八鬥、義薄雲天的未來夫君,豈會眼睜睜地看著未來妻子與其娘家人無家可歸呢?”
她笑盈盈地望向傅傾籌,發髻上的紅像一麵堅定的小小旗幟。
傅傾籌亦回之以鏗鏘,“傅某定會把你們接來同住。”
她歡快地輕擊兩掌,“瞧吧,折騰了一圈,我們又回豐樂樓了!”
苑昇有些懵了,“不對啊,那房契……”
“房契存在與否,與豐樂樓借作府衙一事,根本是毫無乾係!”
苑昇愈發懵了。
都尉一直搖動著折扇,此刻,冷笑聲與合扇時竹片的碰撞聲重疊到了一起。
“荊姑娘,言之有理。”
苑昇徹底懵了。
荊桃如同貓咪一般,輕捷優雅地從高台上躍下來,堆起訕訕笑意。
“都尉大人,請饒過民女的魯莽。民女誤踩到了舞台機關,才會……”
“臭丫頭,休要再信口雌黃!”
苑昇雖還懵著,卻不妨礙他早已收緊了拳頭。
忽的,一直沉默的趙主簿出口勸道:“苑老板,說到底,荊小掌櫃算是你的晚輩,你若還是不依不饒,豈不失了長輩的風範?”
令人意外的是,這句話居然真的對苑昇起了作用!
荊桃不禁詫異,這兩人何時有了“瓜葛”?
隻見都尉一下站了起來,同時折扇再開。
“傅大人,既然府衙的麻煩已解決,那本都尉便放心了。身為本縣的父母官,當以百姓為首,秉政勞民、克己奉公,望你謹記!”
他正言厲色,像極了經驗老到的長官在教導初出茅廬的下屬。
然,事實上,他與傅傾籌的身份,根本不是上下級!
年輕的知縣大人氣淩秋霜,挺拔得宛若雪山之巔的青鬆。
“為官者,自當如此。也望都尉大人,慎行!”
都尉拂袖而去,苑昇等跟班緊隨其後。
大堂內,荊桃和傅傾籌不知何時亦不見了蹤影。
鳳稚眉連忙端來幾碟糕點,些許尷尬地對客人解釋:“很快的,你們大人和我們小掌櫃很快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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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音患有嚴重的頭疾,不能久坐,早早便回房休息了。
跟隨了她十幾年的侍女瑞錦,正嫻熟又仔細地幫她按著摩。
幾下敲門聲落,香爐騰升的幾縷細煙微微晃了晃。
瑞錦對“來頭不善”的荊桃耐心叮囑:“萬不可惹娘親動氣,曉得嗎?”然後她恭敬地向傅傾籌行了個禮,“傅大人,老身在外守著,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
傅傾籌回禮,目送她離開房間,尚未來得及收回目光,耳邊便傳來母女倆“溫馨”的對話。
“娘,您又頭疼了?”
“一點點而已。”
“會不會是用腦過度導致的?”
“隻要我女兒安好,區區這點痛算得了什麼?”
“是啊,豐樂樓能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