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荊桃挑釁般地在蒙綿眼底下把腳腕轉了個圈,“這難道不是你送我的生辰禮嗎?”
“你不是不過生日嗎?再說,我這不是還沒送呢嗎!”
“你既然定製了,自然是早晚都會送的。我提前穿了,還省了你打包的麻煩,不用謝哦。”
如此“堂而皇之”的爭吵,很難不把充滿好奇心的姑娘們吸引來。
“又開始了?”蒙綿的貼身丫鬟璿花見怪不怪地打了個哈欠。
“每月一次,準時準點!”玉餌端著一盤蜜棗,立在廊沿,向涼亭處張望。
“你們倆快去準備茶水,過會她們停戰,定會喊嗓子乾的。”
最有“先見之明”的還得是芳信,她早早坐到了“吃瓜”的第一排。
銀鉤隻是路過,看到姑娘們一張張興致盎然的臉,大為不解:又不是頭一次了,至於這樣嘛!
“……你還說我‘蠻’?那我問你,傅大人脖子上的紅印,是怎麼回事?”
銀鉤腳步一頓,綿姑娘居然問出了大家疑惑許久的問題!
他原本要去大堂換新蠟燭,值夜班的捕快見他遲遲不回,索性來後院找他。
“……是我弄得又怎麼樣?他先冒犯的我。”
小捕快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矗立不動,傅大人竟然對小掌櫃……
“我說什麼來著?你們還不信!”
“小掌櫃和傅大人還真是會‘暗度陳倉’啊!”
“我們豐樂樓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大家言來語去,場麵比蜜蜂歸巢還“熱鬨”。
“誤入”了“蜂巢”的鳳稚眉再也忍無可忍,大吼了一聲:“都——給我——閉嘴!”
姑娘小夥俱被“震”得一哆嗦,隨即“四散而逃”。
隻有玉餌和璿花仍“堅守”在原地,見她進入涼亭片刻,終於把一對“冤家”給帶了出來。
蒙綿的唇角掛著戲謔的笑,荊桃則一臉的悔恚。與吵架時兩人的“勢頭”截然相反。
鳳稚眉長長舒了口氣,“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聽話!”
“哎呀,逛街逛得我腰酸背痛。”蒙綿抱怨了一句,往荊桃的手心兒裡塞了什麼,然後挽住她的胳膊,撒嬌道,“鳳姨,今日我看到一支非常漂亮的簪子……”
“怎麼?又想提前預支工錢?”
“好鳳姨,就這一次嘛……”
蒙綿、鳳稚眉以及璿花向房間走去。荊桃也催促眼皮打架的玉餌回房休息。
她自己則坐上台階,把兩枚精致的鞋扣裝飾在靴子上。
“蒙綿的審美是她唯一的可取之處。”
正得意地評價著,一道淩亂的腳步聲不合時宜地侵擾而來。
她抓起一根枯枝,同時縱身一躍,“武器”的尖銳直指某人的咽喉。
緊張轉為戒備,又變作了拂然。
“傅大人,‘鬼鬼祟祟’是病,得治!”
傅傾籌的焦點自牆頭下移,眉頭緊鎖,遺憾卻坦然地解釋道:“荊姑娘,你誤會了。適才有個人影在我窗前一閃而過,我追了出來,可惜什麼也沒找到。”
此刻,他未著外袍、隻穿了件單薄的裡衣;發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