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下一次,小夏樹也來意大利玩玩吧?總是拋下我一個人,我會很寂寞的啊。”
然後他臉上還寫著沒說的後半句話:他一寂寞,就會想辦法讓自己開心一下,搞個大新聞。
比如毀滅世界。
——有很多個瞬間,包括現在,青木夏樹都覺得白蘭·傑索和太宰治像一對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一樣聰明,一樣不可控,一樣寂寞又厭惡夢外的真實世界。
二者的不同在於,白蘭為同是“玩家”的她,打開了那扇此處不通的門。
青木夏樹垂著眼睛,回看白蘭。
“好。”
她低下頭,碰了碰那個漂亮的倒皇冠印記,像是在撫摸一頭願意袒露弱點的凶獸,認真地承諾。
“那白蘭乖一點,等我去找你呀。”
可凶獸再收起獠牙,也依然不會成為溫馴無害的小動物。
“沒關係。反正我的耐心不怎麼好,如果小夏樹動作太慢的話……”
說到這裡忽然一停,白蘭漫不經心地揚起唇角,隨後露出更加燦爛炫目的笑容。
此處無聲勝有聲。
也可以通俗地形容為“咬人的狗不叫”。
在式神的督促下,努力背過幾本書的青木夏樹,下意識看了眼白蘭那兩排白森森、整整齊齊的好牙,心想,那一定很痛吧。
“……下、下次一定!”
其實根本不知道白蘭到底在哪個夢境世界的她強掩心虛。
萬幸的是,白蘭並沒有深究。或者說,他正在饒有興趣地期待後文,等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搞事情的理由。
“那麼現在——看著我。小夏樹。”
棉花糖精的頭發像棉花糖,聲音也像棉花糖,但他的手指是微涼而骨節分明的,而且總能把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落在掙不開卻又不至於疼痛的區間。
青木夏樹被引導著低下頭來,貼近那雙有如深淵的眼睛。
深淵因此暈染出笑意。
“乖孩子。就這樣,不要眨眼哦。”
………………
…………
……
“這樣就可以了嗎?”
青木夏樹反手碰了碰自己濕潤的眼角,困惑地看過去,想不通白蘭這次又給太宰治布了什麼圈套。
可棉花糖精一副心情好極了的樣子,還哼起來歌。
“這樣就可以了喲。”
他兩隻手托著臉,表情無辜,甜甜地衝青木夏樹揮手道彆,也不忘再次強調:“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小夏樹。”
*** ***
青木夏樹猜自己離開的背影一定很狼狽。
不然白蘭不會笑得那麼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白蘭:要來找我玩哦。
夏樹:下次一定!
咕日天:要評論收藏哦。
小讀者: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