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路上三個人站在那裡,他也沒當回事,準備直接從他們身邊過去。
而且站在路中間的一人看到他過來的時候,還特意往邊上站了一點。
陳博遠就更沒回事了。
隻是當他經過那人身邊的時候,那人突然伸腳絆了他一下。
幸虧他反應快,輕功也好,沒有被絆倒。
“什麼意思?”陳博遠站定後,問伸腳絆他的沈成業。
“身手不錯,聽說你是展南俠的師弟,叫陳博遠是吧,我就是試試你的功夫。”沈成業似笑非笑道。
“你誰啊?”陳博遠不耐煩道。
他功夫怎麼樣,用得著這人來試嗎?
雖然人比他大了兩三歲,還比他高一頭,他也沒有一點膽怯的意思。
倒是遠處有人看到他和這三人一起,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我叫沈成業,我爹是兵馬司總指揮,我想和你切磋一下武功,你是南俠的師弟,不會不敢吧?”沈成業激將道。
“我師兄不讓我跟狗一般見識。”
陳博遠一聽到這個名字就來氣,說話就更不客氣了。
他這兩天可是沒少聽到這個名字,還有韓俊、萬康安和範輝。
師兄讓他做的事,就是讓他在太學迂回地打聽一下,這四個人都欺淩過什麼人。
他是太學的學生,打聽這事比開封府的人容易,而且不容易打草驚蛇。
陳博遠從小跟著師父混跡江湖多年,本身又聰慧,在學校跟大家相處的都挺好的。
況且這幾天因為錢來的死,還有韓俊他們被帶到開封過堂的事情,太學的學生私下都會聊這事。
陳博遠和楊文廣就趁此機會,也融入到了大家的八卦中。
在他們的看似無意的引導下,倒是打聽出了不少事情。
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韓俊他們做的那些事情,其實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當然大多都是聽說,或者推測。
他們就從一個同窗那裡知道,他的一個鄰居可能也被韓俊他們欺負過。
他說他看到過他那個鄰居和韓俊他們在一起過,當時以為他們是同窗就沒在意。
可是過後沒多久,他那個鄰居就出事了,據說是生病了。
現在已經很久沒出過門了,但是生的什麼病又說不清。
他就聽街坊鄰居說,他那鄰居總是把自己關在屋裡,不肯見人,也不肯說話。
巧合的是他這個鄰居開始生病的時間,就在蘇玉哲退學後不久。
傳言蘇玉哲就被韓俊他們欺負過,所以他懷疑自己的鄰居也沒韓俊他們欺負過。
至善書院這邊也有楊文廣的熟人,楊文廣也打著八卦的幌子去找過這人。
打聽出了近兩年,也就是韓俊他們在太學的這幾年,太學的退學名單。
居然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當然,這些人跟韓俊他們有沒有關係,就要靠開封府的人去查了。
“你罵誰是狗呢?”
沈成業伸手想拽陳博遠的衣襟,不過被陳博遠一閃身就給躲開了。
彆說是他,就算是展昭和白玉堂輕易都抓不到陳博遠。
白玉堂以前還跟丟過陳博遠呢。
“都說好狗不擋道,你還不如狗呢。”
陳博遠想到沉香的哮天犬,覺得這樣說話好像對狗不公平。
心道世人為什麼喜歡用狗來罵人呢?
但他一時又想不到彆的能罵人的詞。
公孫先生倒是挺會罵人的,但公孫先人那些罵人的詞,他擔心這幾個人聽不懂。
那自己就白費口舌了。
“有種下學後我們就約個地方打一架。”沈成業伸手抓了空,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沒時間,想打就現在,”陳博遠是真心實意想揍他的。
“你還挺囂張啊。”萬康安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還行吧,比不上你們狗仗人勢。”陳博遠簡直是無差彆攻擊。
他知道這仨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幾個人平時囂張慣了,哪見過敢這樣跟他們說話的。
陳博遠還比他們小了兩三歲,居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還一口一個狗的罵他們。
三人頓時就都忍不住了。
“削他。”萬康安和範輝同時對沈成業道,並往後退了一步。
兩人覺得今天這架是非打不可了,自覺騰出了場地。
“待會被打的哭爹喊娘的時候,希望你不會找夫子和你師兄告狀。”沈成業活動著自己的手道。
陳博遠對他笑了一下,類似的話,他以前聽過。
於是也應景的來了一句:“那我希望,你待會不會找你爹娘哭訴。”
“誰哭訴誰是孫子。”沈成業顯然是信心滿滿。
陳博遠就沒他這種自信了,他對自己的認知就是,也就輕功比較好。
其他的就很一般了。
他不知道沈成業的功夫如何,所以不打算和他硬碰硬。
他聽人說過,這沈成業從小就開始練武,武功不錯。
而且他也想好了,打不過就跑,反正他輕功好。
他也不覺得逃跑丟人,因為他師父說過,教他輕功就是讓他逃跑用的。
因為他那張嘴有時候說話還聽難聽的,比如現在。
他師父說擔心他以後碰到個厲害的,怕他被人打死,所以就逼他苦練輕功。
其實為了練好這輕功,他沒少吃苦。
另外,他還常聽楊戩對沉香說,打不過還不跑的都是傻子。
沈成業沒想到,自己剛想出手,眼前的陳博遠就消失了。
等他再次察覺到陳博遠的存在時,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腳。
陳博遠是真沒想到,他這一腳能把沈成業給踢倒,還連帶帶倒了他身後的兩人。
看著倒在地上的三人,陳博遠都不知道是自己突然變強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