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敵國質子與真太監(1 / 2)

席瑞嘴角微勾,浮著冷笑,一路踏著輕功抱著人回到了琅月府。

懷裡的青年緊閉著眼睛,睫毛顫抖,身體猶如打屍般僵直,真睡裝睡一目了然。

他自然看得出來。

元矜被毫不憐惜地扔在院裡那張美人椅上,腰都快摔斷了,就算睡著估計也得被砸醒……

他悶哼了聲。

緩緩睜開了眼睛。

“不裝了?”席瑞笑問。

元矜眼尾微挑:“玉琅近日似乎並未得罪公公。”

三天前的挑釁不算,畢竟他已經被懲罰了,席公公日理萬機,他不信會日日記掛著他。

席瑞視線上下掃視了眼青年,青年之前落水,衣衫未換,濕透的衣衫緊緊地貼著身體,輪廓與曲線隱隱約約,像是在勾引人品嘗。

那骨子裡的風情以及眼尾處泛紅的騷浪模樣。

都讓席瑞晦暗莫測。

他掀起眼皮,聲音平靜:“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接近三皇子。”

元矜微微垂眸,瓷白色的修長手指輕輕攏了攏敞開的衣襟,不經意遮住了細碎的春光。

他站了起來,衣衫還在滴水,腳下的青白石板染上深色。

席瑞轉過頭移開視線。

元矜瞥見這一幕,嗤笑一聲:“裝什麼正人君子。”

席瑞沒出聲。

因為落水,元矜的鞋子也丟了,此刻他赤著腳踩在青石板上,白玉似的小巧腳趾晶瑩玉透,白裡透紅,那腳踝處還係著一個金色鈴鐺,隨著走動,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

“什麼叫玉琅接近三皇子?”元矜走到席公公麵前,語笑嫣然輕吐蘭氣,語氣裡夾著三分譏誚:“……分明是三皇子親自邀請玉琅,玉琅也沒求他救,是他自己跳進了水裡。”

“席公公對我有偏見,竟要顛倒黑白汙蔑我嗎?”

席瑞盯著他:“牙尖嘴利。”

元矜:“再怎麼牙尖嘴利,也咬不斷席公公的舌頭。”

席瑞聽出來了,這是說那天自己輕薄於青年時,青年反咬一口,卻被捏住下巴動彈不得。

元矜還想說什麼,喉嚨處忽然癢了起來,他掩住嘴,劇烈地咳嗽起來,腰漸漸彎成蝦狀。

他唇色蒼白。

身體搖搖欲墜。

席瑞這才想起這人還是個孱弱的病秧子

,又落了水,身上衣衫浸透,病情可能會加重。

他擰了擰眉,直接扛著青年大步走進了房間。

元矜驚呼了聲。

嘴裡罵罵咧咧起來。

“放肆!”

“你這閹人登徒子……咳咳……上回讓你占到了便宜,彆以為我燕玉琅就好欺負了?!”

“我警告你……”

席瑞隨手從屏風上扯了兩件衣衫,把元矜扔在床上,這一次力度比之前要輕很多,他把衣衫丟過去,衣衫不客氣地罩在元矜腦袋上。

“你是想讓我親自給你換?”

元矜被噎了下。

他低頭看了看乾淨的衣衫,又抬頭看向麵前居高臨下的男人,冷笑:“公公這是又起的什麼好心,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

席瑞道:“那就看你願不願意咽下這顆糖了。”

元矜沒懂他的意思。

可他等了片刻。

也沒見席公公出去。

元矜臉色微燙,他能感覺自己有點發燒了,嘴唇抿了抿。站在窗前的男人似乎等得不耐煩了,強製性地上前,開始撕剝青年身上的衣裳,不一會兒,連雪白中衣也……

元矜臉色瞬變:“你這……”

門口忽然傳出一聲巨響,兩人同時轉頭看過去,發現是小落。

她麵上極度憤怒震驚,在她的腳邊還有一個緩緩轉來轉去的圓形木盆,地板上全是水。然而她全部的注意力隻在自家公子身上,公子驚恐欲絕地被席公公強製地壓在床上,粗暴地撕扯衣衫,春光即將外露……

“放開我家公子!”小落撿起腳邊的木盆,鼓起勇氣像個戰士一樣衝到了席公公麵前,她正要開砸,就見麵前人影忽然消失不見,她刹不住腳,整個人朝著自家公子撲了過去……

元矜:“……”

他該慶幸。

這盆不是洗腳盆。

過了好半響,小落才反應過來自己乾了蠢事,她嚇得快哭了,連忙把盆從公子頭上拿了下來,眼神閃閃躲躲,不敢與公子對視。

元矜深呼吸一口氣,他微笑著看向小落:“下次慢點。”

小落忙不迭點頭。

她像個鴕鳥一樣恨不得縮著腦袋埋進沙子裡,忽然想起什麼,她探頭悄悄環視了一圈屋裡。

那個席公公好像已經走了,她頓時鬆了口氣。

元矜也發現

席瑞走了,心裡鬆了口氣,不再強撐著,身體軟綿綿倒了下去,失去意識前他聽到了小落慌亂焦急的聲音,以及手掌覆蓋在額頭的觸感,眼前就突然黑了……

“嘖嘖,席公公也會關心人了。”元矜跟腦海裡的係統交流:“就是這關心得方式有點粗魯,男人嘛,溫柔點,嘴甜點,還能泡不到美人?這一點席公公應該跟霽晟學學。”

上次在汐貴妃的慶生宴上,元矜故意打翻酒杯,酒水灑在霽晟衣袍上,可霽晟並沒有生氣,反而溫柔安慰了他,說那衣袍正好要換了。

瞧瞧人家偽裝的脾氣多好。

再瞧瞧席瑞那個整天麵無表情散發冷氣的陰柔臉,居然那麼粗魯地把他扔在美人椅上!

元矜微微歎氣。

係統:“席瑞不是男人。”

元矜曖昧道:“喲,小統統竟然也學壞了。”

係統:“……”

智障。

想起未來的日子,元矜不由靈魂托腮感歎:“也不知道席公公最近有沒有用心準備道具,上次他隻脫了上衣,下麵沒脫,估計心裡自卑著呢,光顧著爽我了,彆以為用手以及把我親得氣喘籲籲我就會滿足了。”

元矜傲嬌地哼唧兩聲。

係統:“你成天就惦記這?”

元矜眨眼:“做任務的同時也得犒勞犒勞自己,要不然多無聊。”

係統簡直沒臉看。

它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宿主在原世界是個偽渣男,是個雛兒,怎麼一到任務世界就放飛自我了,整天惦記那事,連個太監都惦記!

——

元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他嗓子乾澀,全身酸累,一時沒分清這裡是哪裡。

被褥裡很暖和。

濕衣裳已經換了下來。

一直守在床邊的小落連忙端來一杯溫水:“公子潤潤嗓子。”

元矜恍然偏頭,看到床邊眼睛紅腫的小落,眼睛慢慢恢複清明,就著這姿勢輕呷了口水。

這才感覺嗓子舒服很多。

整個人活過來了。

“太醫昨夜已經來過了,說公子因為落水受了風寒,下次萬萬不能這樣馬虎了。”小落鼻子紅紅的,強忍著眼淚不掉下來:“……公子打娘胎裡就體質孱弱,加上溺水,太醫說若有下次,閻王爺就得收您了。”

元矜

輕笑:“知道了。”

小落對昨日的事還有些埋怨,她念念叨叨個不停:“公子也真是的,三皇子邀請你去那什麼文殊院,竟不告訴我和小知。下次可不許這樣了,萬一公子傷著碰著,我和小知不在,旁的人又不管你,再像昨日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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