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
晚上回到小小的公寓,桌上已經擺好了三菜一湯,一看就是梁河親手做的,元矜心裡微暖。
燈光突然熄了。
周圍變得漆黑無光。
元矜疑惑:“停電了嗎?”
“嘉熠,生日快樂。”
燭光裡,梁河神情專注而認真地看著麵前的漂亮男生,緩緩地從身後端出一個插滿蠟燭的蛋糕。
元矜怔怔不已。
當他被遺棄在孤兒院那天開始,就意味著他永遠不知道自己的生日,隻有某張證明上的數字。
他知道那數字是假的,因此從來不過生日。
沒人歡迎他來到這個世界。
但梁河卻每次都記得,還會親自給他煮上飯菜,給他家一樣的感覺。
元矜眼角濕潤。
他聲音沙啞:“梁哥……”
“哭什麼?”梁河輕輕擦掉元矜臉上的淚水,心裡微疼:“我說過,以後你的生日我都陪你過,不準想那些傷心的事,隻能想我。”
元矜緊緊抱著男人。
田嘉熠和梁河都是那種清心寡欲的人,**很淡,再加上梁河有潔癖,兩人一直在談柏拉圖戀愛。
他們倒覺得這沒什麼。
親親臉,親親脖子,這已經很不錯了,互相交換唾液以及更親密的就有點讓人難以接受了。
兩人頂多就是擁抱。
第二天,元矜剛睜開眼睛,額頭上就傳來溫軟的觸感,下一秒聽到梁河溫柔的聲音:“小懶豬,快點起床了,今天上午還有課呢。”
元矜把頭埋進枕頭裡。
下一秒他的屁股被拍了下,男人促狹地笑了:“咱們家勤奮的小蜜蜂今天這
是打算翹課了?”
元矜嘟囔:“才沒有。”
梁河湊過來親了下元矜的臉,故意撓元矜的癢癢肉,元矜一邊笑一邊連忙躲閃求饒。
“梁哥你也太壞了!”
兩人早上打打鬨鬨一番,最後在門口告了彆,元矜去上課了,梁河則是去接他的小竹馬。
元矜聽他說起過這事。
他沒怎麼在意,隻偶爾聽梁河提起過這麼個人,對方在彆的城市讀大學,有時候會過來玩。
晚上元矜來到彆墅外。
他說到做到,既然昨天說了今天要來補課,就不會遲到,於是他像昨天一樣按了按門鈴。
這次是呂沁美開的門。
“是小田吧?”呂沁美笑著看向門口的元矜,讓人進來。
她一邊走一邊說道:“昨天我公司臨時有事,就先走了。”
“那小子沒欺負你吧?”
元矜抬眼,就看到許綏慵慵懶懶倚靠在樓梯間,似笑非笑,哢擦咬了口蘋果,故意咀嚼很大聲。
呂沁美皺眉:“田老師來了,去洗個蘋果出來。”
許綏挑了挑眉:“我洗的他估計不愛吃,讓他自己洗唄。”
“許綏!”
呂沁美沉下了臉。
“得,還真是大爺。”許綏把果核扔進垃圾桶,悠哉悠哉洗蘋果去了。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故意抬頭問了句:“需要用洗衣液洗嗎?”
元矜看了過去。
許綏無辜攤手:“你昨天不是說你有潔癖嗎,你們潔癖吃的東西都得用洗衣液洗一遍吧?”
呂沁美:“……”
她站了起來,嚴厲訓斥許綏:“有你這麼捉弄人的嗎!”
“還不趕緊給我道歉。”
許綏臉上的笑意少了些,流動的水從他的指尖穿過,他關上了水,把蘋果隨意丟進垃圾桶。
“我又沒做錯。”
他冷冷盯著呂沁美。
“你這樣捉弄人,你還覺得自己沒有錯?許綏,你越來越讓我失望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呂沁美氣得不輕。
許綏瞥了眼沙發上安靜的元矜,他什麼話都沒說,轉身上了樓。如果換作以往,他絕對會嗆上兩句,但目光觸及到平靜的元矜時,他忽然就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幼稚,不成熟。
特彆的不男人。
呂沁美倒是有些意外,還在想兒子怎麼不
跟她作對了。
這時候沙發上的元矜起身,微微彎腰:“阿姨,我先上去了。”
“啊?好。”
呂沁美目送他上樓。
元矜進房間時,許綏已經坐在書桌邊的椅子上,他低著頭,略長的黑發微微遮住了耳朵。
皮膚倒是挺白的。
許綏聽見開門聲,手裡的動作微頓了下,但很快恢複正常,他頭也不抬地繼續打遊戲。
餘光卻忍不住瞥了眼。
元矜走到許綏旁邊坐下,把昨天那個整理的小本子拿出來:“如果你是為了報複你媽媽才不願意學習的,那我覺得你很幼稚。”
“你說什麼。”
許綏站起來目光冰冷。
元矜抬眼:“我說你很幼稚。”
許綏捏緊了拳頭,這個家教真是無法無天,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換彆人他早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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