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矜視線一轉。
落在桌上那杯牛奶上。
他隨口說了句:“沒想到你也喜歡喝牛奶,不過味道有點怪。”
蕭澈:“……”
那杯牛奶還剩一半,是今早上少爺沒喝完的,他不動聲色拿了回來,喝了兩口就放在了桌上。
誤會了也好。
蕭澈沉默上前,以利落的速度把紙簍收拾乾淨,垃圾什麼的,全部被他用黑袋包裹好幾層。
然後隨手丟出門外。
“屋裡有點亂。”蕭澈走進房間,就見小少爺站在桌邊,隨手拿起上麵的筆記本,打算翻。
蕭澈閃過去。
一把奪了下來!
他鎮定解釋:“這是……我隨手寫的日記,屬於私人物品。”
“你的?”元矜玩味。
每日伺候他的貼身保鏢,居然也有有秘密的一天,元矜覺得稀奇,多看了那筆記本兩眼。
“我不能看?”
元矜試探著問。
在他的眼裡,蕭澈是屬於他的,這個彆墅裡的一切都是他的,也沒什麼**秘密可言。
但蕭澈又不一樣。
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元矜說不出來,但他沒逼蕭澈必須拿出來。
蕭澈低眸:“不能。”
元矜輕哼了一聲,沒為難他,在房間又轉了轉,這才問:“……你是不是看上哪個花仆了?”
蕭澈:“沒有。”
元矜惡劣湊近了些:“紙簍裡是你的內褲吧?”
蕭澈:“……”
“我看見了,純黑色的,上麵還有你的臟東西。”元矜哼了聲,繞過了蕭澈,走到門邊。
他輕聲說:“當我瞎嗎。”
蕭澈有點僵硬。
元矜可沒那麼輕易放過蕭澈,他惡趣味十足:“屋裡還有這麼濃的味道,我問你,剛剛我來敲門,你是不是正好是在屋裡弄?”
蕭澈:“……”
他貫徹沉默是金的哲理。
元矜眯起眼睛:“……所以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做這中事?”
“我不過是跟我爸聊了會兒天,這麼點時間,是什麼讓如此隱忍的你突然有了感覺呢?”
元矜半笑不笑逼近:“我可清清楚楚地記得,我在你身上實驗的時候,你一次都沒反應。”
“我沒說錯吧?”
蕭澈低著頭往後退。
元矜步步緊逼,把人逼到了桌子邊緣,這才停下,言語冰冷:“你對我的喬哥哥做了什麼?”
蕭澈的沉默,在元矜的眼裡就是心虛,他臉色沉了下來。
為什麼自己對他做實驗,他可以麵不改色無動於衷,而把喬睢藏進房間,卻開始動用五指菇涼?
這分明有問題!
好啊,不愧是劇情效應,他都這麼努力地阻止蕭澈喜歡喬睢了,結果就這麼會功夫……
豈有此理!
蕭澈愕然地抬起頭。
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什麼。
他開口道:“少爺是不是誤會了,我沒對喬睢做什麼,把他搬到側臥後,也沒再進去過。”
元矜怒了:“那你就是在幻想,好啊,光是幻想你就有感覺了!”
蕭澈解釋:“不是……”
“那是什麼?你剛才分明也否認過有喜歡的花仆,除了那些花仆,這裡隻有喬哥哥!”
“你還想狡辯?”
“你分明就是覬覦喬哥哥!”
蕭澈深深看著少爺,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歎了口氣。
元矜忽然又想起什麼,臉色一變,聲音驟然變冷:“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先前分明看到了!我爸來得是匆忙,但也不至於讓你沒敲門就敢闖進來,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開門的時候,你是不是看到了喬哥哥的身體,回答我?”
男人垂下眸:“抱歉。”
元矜瞬間被噎住,表情複雜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隻是詐一下。
沒想到……
蕭澈半跪下來:“無意看到少爺的身體,還請責罰。”
他語氣與平日一樣。
元矜驚愕:“……”
房間裡空氣很安靜,元矜默默看著半跪在地的男人,男人肩寬腰窄,因為跪著,腿部肌肉將西裝褲緊繃,流暢而結實的輪廓十分完美。
元矜吞了吞口水,移開了頭,想到什麼,他又轉回頭看了眼:“……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我?”
蕭澈閉眼:“是。”
“大膽!”元矜勃然大怒,這比知道蕭澈覬覦他的喬哥哥更讓他生氣:“……憑你也配肖想我?!”
蕭澈抿了抿唇。
他早就猜到了這局麵。
元矜十分生氣,以至於開始有點不理智了,他見父親時穿的正裝,父親走了,他便上了樓。
自然也換了家居服。
此刻他的腳上穿著一雙毛茸茸的拖鞋,沒穿襪子,光著腳丫在裡麵。聽到蕭澈的話後,他冷冷一笑,踢開拖鞋,光著腳丫踩在了小蕭蕭上麵,他聽到蕭澈發出一聲悶哼聲!
元矜沒有絲毫可憐。
他的腳丫重重地踩了上去!
似乎還不解恨,他還踢了幾下,口不擇言:“就是這個臟東西,讓你居然敢對我有這中心思!”
“居然還敢翹起來!”
踩累了,元矜喘了口氣,他惡狠狠瞪著麵前半跪著的男人。
“……下不為例。”
元矜蹭了蹭自己的腳丫,表情嫌惡憎恨,連拖鞋都不要了,轉身離開,走到了隔壁側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