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元矜自然不會小瞧,因此才處處謹慎小心。
這日,元矜一進門就看到喬睢在陽台上曬太陽,閉著眼睛,姿態十分悠閒自在,懷裡抱著貓。
這貓是元矜送給他的。
他怕喬睢憋壞。
元矜走過去,一聲招呼都沒打直接坐在喬睢對麵,悠悠地問:“綁架我那次,應該不是你的主意吧?”
喬睢睜眼,手裡撫摸貓的動作未停,隻看了元矜一眼。
元矜笑了:“是你身後的那些人等不耐煩了,才想著劫持我,甚至想殺我,我沒說錯吧?”
喬睢:“還算聰明。”
元矜見他開口,便知道是時候了,於是說道:“所以那次,你也算是間接救了我。”
“……在我胸口亂咬那次的仇我也報了,咱們兩不相欠。”
喬睢:“……”
所以這個小少爺真的是睚眥必報,他不過咬了他幾口,這人就在他胸口狠狠擰了幾下。
喬睢光想想就胸疼。
還有點心有餘悸。
元矜手指敲了敲桌麵,看著喬睢的眼睛:“你失蹤的這段時間,湯珩一直在找你,也失蹤了。”
喬睢臉色一變。
猛地一下站了起來。
“你們做的?”
元矜搖頭:“他是我們H國人,在研究室工作,我們保護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抓他呢?”
他的意思非常明顯。
喬睢立馬聽懂了,他臉色變得很難看。H國這邊的確沒理由抓湯珩,隻有可能是那些人。
元矜意有所指:“那些人是不是以為你背叛了他們,知道你跟湯珩的關係才把人綁了?”
喬睢捏緊拳頭。
他抬頭:“我得去找他。”
但現在他被囚禁在這裡,根本出不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答應元矜的條件,他彆無選擇。
喬睢冷冷道:“你早就知道他們會抓湯珩,難怪這些天這麼有耐心。”
元矜不置可否。
“我答應你。”喬睢顯然聽到關於湯珩的消息後有些沉不住氣了:“……你之前說的我都答應你!這些事跟湯珩沒關係,彆把他扯上!”
元矜優雅翹起二郎腿,他眯著眼睛靠在椅子裡。
貓早就在喬睢站起來那一刻跳了下來,趴在地上,不知是不是因為元矜身上有陽光,它忽然跳上來,企圖讓他的新主人擼擼毛。
元矜伸手摸了兩下。
“喵~”雪白的貓咪在他懷裡舒服地叫了一聲,很是愜意。
喬睢見他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他上前揪住元矜的領子:“放我走。”
貓嚇得跳了下去!
躺椅本來就傾斜了一些角度,被喬睢這麼一壓,兩人的姿勢就有些曖昧了,容易招誤會。
元矜沒動:“鬆開。”
喬睢緊緊盯著近在咫尺的少年,少年睫毛濃密,瞳孔漆黑,清澈如溪,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
實際卻沒那麼簡單。
元矜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麼,忽然感覺有一道銳利的視線落在身上。
他下意識轉頭看下去。
樓下花園裡。
蕭澈手裡拿著澆水壺,低頭正在給花澆水,那花都快被他淹死了。
元矜:“……”
他轉回頭,目光落在喬睢揪著他衣襟的手指上:“人很安全,我們不會拿一個研究人員的命去冒險。”
喬睢問:“他在哪兒?”
“你收拾好自己,下午我自然會帶你過去。”在喬睢起身後,元矜理了理衣襟站了起來。
他留下一句:“我走了。”
下午元矜說到做到,帶喬睢出去見主角攻去了,喬睢已經答應了他,他就沒必要再囚禁人家。
傍晚他一個人回來了。
他像往常一樣洗完澡,上床睡覺,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臉頰好像被輕輕撫摸了下。
他立馬睜開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他再次被眼罩遮住了眼睛,稍微動了動,果不其然,手腳也被綁住了。
元矜:“……”
他的唇被人含住,很輕,那人呼吸逐漸加重,熱氣噴灑在他脖頸,姿勢有些纏綿悱惻。
鎖骨被咬了下。
元矜冷聲道:“你還敢來?”
距離上次那事有七八天,他還以為這人那天隻是鬼迷心竅而已。
蕭澈還是沒有說話。
房間裡溫度升溫,元矜思緒一轉,似有似無說道:“……你比我那個保鏢有用多了,他硬不起來,我在他身上實驗一個月,一點反應都沒有。你要是願意,我辭了他,讓你來,你也用不著半夜偷偷摸摸過來。”
身上的人動作完全停下。
元矜聲音特意軟化了些:“……考慮得怎麼樣?”
他尾音特意上揚。
隱隱約約像是在勾人。
蕭澈狠狠咬了少年一口,把他嘴唇都咬破了,紅色的血液順著少年飽滿的唇往下流淌著。
十分刺目鮮豔。
元矜悶哼了一聲,那些血被男人一點點舔舐乾淨,不剩一滴。
“原來你喜歡偷偷摸摸的?”
元矜聲音諷刺。
身上的人依舊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