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兩人的關係好像些變化。
無聲的沉悶蔓延在兩個人之間。
孟堯整理著剛買的花束，她垂著頭細碎的劉海遮住了眼眸。
“小堯，你不開心嗎？”
“沒有，奶奶”
孟堯整理完花束，然後將床桌支起放在了老人麵前，再把路上買的粥放了上去。
“奶奶快吃吧。”孟堯望著自己的奶奶，臉上少見帶著笑容，很淡卻很真實。
老人頭發，灰中夾著白，臉上滿是歲月的溝壑，雙眼已經渾濁不堪，她看著孟堯歎了口氣，伸出粗糙的手放在了孟堯的頭頂。
“小堯，奶奶怎麼會看不出你的不開心。”
“是不是住院費太貴了，奶奶最近感覺身體好了很多，可以出院了，也不用做什麼手術。”老人絮絮叨叨的說著。
孟堯將老人的手拿下，貼在了自己的臉頰，眉眼柔和，融化了五官帶來的冷感：“奶奶，不用擔心錢，上次和你說過的，這是我和朋友借的，以後會還給她。”
老人又道：“那是不是和朋友吵架了，有錯誤的話要及時認錯，不要等失去了才後悔。”她似乎認準了孟堯今天是不開心。
孟堯歎了口氣：“不是，隻是要高考了壓力有點大。”為了不讓奶奶在糾結下去孟堯編了個小謊。
老人一臉恍然大悟，“你看看，奶奶差點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接著又笑了起來，“不過我們家小堯肯定能考的很好，我們家小堯腦子最聰明了。”
老人像是想起了什麼事，露出回憶的神色：“當時大下雨的，都準備回去了卻在垃圾桶旁邊看到小小的你，那麼小那麼可憐。問遍了人也沒能找到你的父母，於是我就把你養了起來，沒想到小堯還是個小神童，每次都能考第一，長的也好，周圍都說我撿了個小棉襖……”
孟堯坐在旁邊，靜靜聽著老人回憶往事。
人年紀大了，難免喜歡嘮叨，總是說起這些往事。
孟堯從醫院回去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九點，上次被兆雪拉著錄入了大門的臉卡。
但孟堯從來沒用過。
每次回來的時候都能看到兆雪打開門迎接她。
客廳的燈光為她披上光暈，穿著白色連衣裙，唇角帶笑的樣子總是特彆美。
有時候剛關上門，就會被兆雪撲個滿懷，兩人像一對真正的愛人一樣，緊緊擁吻，不分彼此。
但這兩天不一樣，大門如昨天一樣緊閉著，門口沒有熟悉的身影。
孟堯垂下眼皮，長睫投下一片陰影，她打開了房門。
客廳的燈光還亮著，餐桌上放著飯菜，隻是沒有兆雪的身影。
情緒莫名的低落，孟堯唇瓣微抿，她一個人安靜的吃完飯洗漱完，躺在床上，任由黑暗侵襲。
這兩天她察覺到了兆雪的冷卻，或許這樣是最好的結果，半個月之後不會再有藕斷絲連。
但她有點不甘心，憑什麼兆雪能這樣隨心所欲，說抽身就抽身。
孟堯的眼眸逐漸覆上了暗色，一個想法浮現在了腦海中。
她起身脫掉了自己老套的短袖牛仔褲，換上了衣櫃裡的真絲睡裙。
睡裙非常貼身，把孟堯的身體曲線勾勒的很清晰。
裙擺隻到膝蓋，白皙修長的小腿露了出來，線條利落乾淨，並不是兆雪軟趴趴的肉，而是有著好看的肌肉線條。
孟堯來到了兆雪的房門口，輕輕敲響了兆雪的房門。
“哢噠。”
門從裡麵打開，兆雪那張不需要任何裝飾，就姝麗非常的臉蛋映入孟堯的眼中。
兆雪眨了眨自己媚到有些妖孽的桃花眼，她把門徹底打開，抱著手靠在房門口，眼中浮現出很明顯的意外。
“孟堯，有什麼事情嗎？”
孟堯緩緩收緊手指，朦朧的環境下看不清神情，隻聽她輕聲說：“兆雪，我們來做噯吧。”
兆雪眉梢緩緩揚起，她直視孟堯的眼睛，有些驚訝。
明明自己都打算放過孟堯了，沒想到還沒過幾天，孟堯就自己送上門了。
兆雪勾勒出笑容，她戲謔道：“孟堯，你可要想清楚，不後悔？。”她可不是什麼好人，肉都自己送上來了，為什麼不吃？
孟堯緩緩搖頭：“不後悔，我想和你做，僅此而已。”僅此而已……
暖黃的燈光照在了兩個交疊的人影身上。
明明平常孟堯總是抱著自己吻的起勁，但真正要到了最後一步連手都是顫抖的。
兆雪見人一直逮著自己的唇吻，遲遲不進行下一步，反手就將人壓在了自己身下。
她輕吻孟堯的唇角：“乖，彆緊張。”
孟堯眨了眨乾澀的雙眼，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兆雪。
她特意換上的睡裙早就被扔到一邊。
孟堯有些為此刻的兆雪失神。
衝擊力太大了，兆雪很美，美到很多次不經意間都能讓她失神。
兆雪吻的很輕，像羽毛一樣，落到哪裡，哪裡就像過電一般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