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堯醒來了後沒有見到兆雪的身影。
眼神不由暗淡下來。
她沉默片刻,不知想了些什麼,手指握成了拳頭。
兆雪竟是連片刻也不願意待了嗎?
她來到病房,收斂好自己的情緒,眼神變得柔和。
就這樣在病床前坐了下來。
直到奶奶醒來。
本來湛藍的天空已經漸漸被黃昏浸染,太陽慢慢躲了起來。
孟堯握著老人的手:“奶奶,沒事了,過幾天我們就出院。”
老人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都說了沒什麼事,還要動什麼手術,多費錢啊。”
“對了,你一定要好好謝謝你那朋友。”雖然孟堯沒說,但老人也不可能一無所知。
她們沒背景也窮,如果不是特彆好的人,哪會在得知她們家的情況下,借給小堯錢。
還讓她在醫院住單人間,老人心裡一直很忐忑,怕孫女因為她這個老婆子的事情,乾了些以後自己會後悔的事情。
但這些想法隻能憋著心裡,她說出來也隻是徒增煩惱。
不過偶爾會在孫女臉上看到笑的模樣,老人倒也稍稍安心些。
孟堯笑了笑:“會的。”笑容很淺,但卻是兆雪從來沒看到過孟堯笑的模樣。
與此同時兆家老宅。
“先生,四小姐回來了。”管家來到兆警麵前小聲說道。
兆警聞言從文件裡抬起頭,露出冷笑:“終於回來了,叫她馬上過來見我。”
兆雪尋著記憶來到位於b市的兆家老宅,第一次坐飛機,兆雪適應良好,變成鬼的時候天天飄了飄去的,早已經習慣腳不著地的感覺。
就是這個流程,兆雪問了係統才知道,每一步都是係統說的。
說是老宅,但經過不斷翻修,這裡已經從原來的四合院變成了巨大的莊園。
仆人都是以百計數。
兆雪剛到,屁股還沒落地,就被一臉嚴肅的老管家給叫走了。
[係統,待會兒我能捏爆那個老頭嗎?]
係統:……
它知道宿主說的老頭是指原主的爸爸。
係統給出肯定答案:[不可以的。]
[開個玩笑,小統好嚴肅。]
“噠噠。”
“進。”
“先生,四小姐來了。”
兆雪隨著管家的步伐走近這間書房。
第一次看到了原主的父親。
和記憶裡大差不大,一臉嚴肅,眉間有很深刻的褶皺。
管家將人帶到,行了禮就出去了,順便將房門帶上,把空間留給了父女倆。
兆警起身,麵色黑沉:“兆雪,你真是越發無法無天了,馬上把你那惡心的關係給我斷了。”
兆雪似乎很短促的笑了一下。
“為什麼?”
兆警冷嗤,眉間不自覺皺起:“為什麼?就因為你的老子是我!我不允許我的女兒同性戀!”
兆雪睫毛顫了顫,像是蝴蝶振翅。
她的唇角緩緩上揚,烏黑的眼眸閃過戲謔的光芒。
“難道不是因為你老婆和一個同性跑了,所以厭惡全天下的同性戀,而自己的女兒居然也和同性搞上了讓你覺得恥辱?”
兆雪的話像刀子一樣紮進兆警的心裡,兆警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兆雪擺擺手,說話毫不客氣:“我說你年紀大了就彆管年輕人的事情了,彆去找那個學生,最好彆打擾我們。”
兆警原主的爸爸,又不是她的,而且輪年齡她比兆警大了不知多少歲了。
兆雪目中無人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兆警,他猛地一掌拍向書桌:“簡直胡說八道!嗬,不分是吧,你彆想回去了!”說著他按動了椅子上的按鈕。
“來人,把四小姐給我抓起來!”
[這人這麼大氣性的嗎?一言不合就想把人關起來。]
係統很誠實:[可能因為要被宿主氣死了。]
人來的很迅速。
不過眨眼的功夫,一大群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壯男人就闖了進來,紛紛將兆雪圍住。
兆雪不見絲毫緊張,[係統,你說我能打贏這些人嗎?]
[宿主,經過我的分析,很難。]
兆雪眼睛一掃就知道今天自己隻能留在這裡了。
她現在的身體很弱,打打林浩那種人還可以,但是真對上數十個身體素質超高,還專門練過的保鏢之類的就沒什麼勝算。
她放棄反抗,看著兆警說了一句話:“彆動她。”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兆雪老老實實被關在了一個房間裡,隻是讓她沒想到,兆警居然還專門讓人給她帶上了腳銬。
兆雪罕見的沉默了。
[那兆警是不是腦子有病。]
係統也有些無言以對,看來兆警被宿主的話氣的有些瘋。
兆警站在門口冷冷看著被腳銬困住的兆雪:“你最近待在這裡好好反省吧,學校那邊我會給你說,你那情人我暫時也不會去動。”
兆雪伸出腳撥弄了一下腳鏈,發出清亮的響聲,她嘴角帶出一點笑意:“最好如此。”鏈子很牢固,確認肉體凡胎弄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