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殺人來電(2 / 2)

“你說的沒錯,但穿什麼也是人家的自由,萬一人家就是不想把財富外漏呢?”李蒙說道:“衣服穿得少,很可能是在運動的時候被凶手擄走的。”

“你非要這麼解釋,我也無話可說。”嚴吉聳了聳肩

“衣服太小,明顯不是死者的穿衣尺碼。”顧原補充道:死者身高160cm,體重45kg,應該不會選擇穿xs的緊身運動服,而且衣服應該是後來換上去的,死者後背的皮膚上沾有青草和泥土。”

顧原的這個推論讓在場的人陷入了沉思中。

王嶽仔細看了一眼死者後背上的青草和泥土:“也就是說,換衣服的時候,死者是躺在地上的。”

李蒙:“躺著怎麼換衣服?”

“我認為,極有可能是在死者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凶手幫她換的。”顧原做出了自己的假設:“死者後頸有一處紅斑。”顧原清理掉了死者後頸上的部分泥土和血跡,一塊圓形紅斑顯露了出來:“這種傷應該是警棍造成的電擊傷,有生活反應。”

王嶽對這種傷痕很熟悉,圓形的輪廓,看著的確是警棍造成的。

“所以對方很可能是保安或者能接觸到警棍的人?”王嶽摸著下巴琢磨道:“44碼的軍用勞保鞋,能接觸到三菱錐和警棍,那極有可能是退伍的軍人,退伍後從事安保工作...”

分析到一半,王嶽忽然轉頭問墨臨:“墨老師,我說的對不對?”

墨臨此時正坐在不鏽鋼圓凳上看著大家,王嶽問他的時候,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沒什麼毛病。”

介於這五個字,顧原回頭看了一眼墨臨,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墨臨今天過於沉默了些,但他還要解剖屍體,沒多想。

顧原將死者帶的項鏈卸下,一枚造型彆致的項鏈落入了物證袋中,顧原仔細看了一眼吊墜,吊墜形似一個“69”。

似乎項鏈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他繼續檢查死者的內衣,發現上麵沾著一條奇怪的纖維,他用鑷子夾起纖維放入了物證袋中。

“這是什麼?”王嶽問道。

“看著像某種布料的纖維,可能是死者生前穿過的衣服,如果凶手用剪刀剪掉之前穿的衣服,就會留下這種纖維碎屑。”痕檢組老嚴回答道。

顧原將纖維裝進了物證袋中,繼續檢查屍體的體表痕跡,忽然他發現了一個很小的印記。

顧原盯著視線裡的印記。

印記很淺,應該是某種堅硬物體留下的壓痕,在死者死後保留在了屍體上,形似一個大魚號和小魚號,兩個符號角對角,排列成一個“﹥﹤”。

這種壓痕似乎在哪裡見過,但顧原一時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到底是什麼東西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由於時間緊迫,他決定先做精斑預實驗。

精斑預實驗顯示結果為陰性。

嚴吉:“怎麼會沒有精斑?”

“或許凶手帶了防護措施。”王嶽分析道。

“有這種可能。”顧原一邊說著,一邊提取陰.道內及周邊的物質送檢:“但是從宮頸口的收縮情況來看,不像受到過性侵。”

“假如凶手沒有性侵死者,為什麼要扒掉死者的褲子?”王嶽有些不解。

“或許是強.奸未遂呢?”新來的刑警鄭茂說。

解剖室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強.奸未遂的可能性不大。”墨臨坐在圓凳上,雙手抱在胸前,狹長的眸子微眯著,不緊不慢的分析道:“死者死前被電暈,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而案發現場位置偏僻,方圓幾百米內都沒有住戶,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如果凶手真的有意強.奸,應該不會失手。”

“要麼凶手沒有性能力,要麼他根本就沒打算強.奸...有趣的是,他換掉了死者的衣服,偽造成被性侵過的樣子…我想,目的是為了誤導警察辦案。”

在場的人對墨臨的分析肅然起敬,眾所周知,墨老師對罪犯的心理分析從來沒有出過錯。

“凶手為什麼要誤導我們?”

“他在下棋。”墨臨說道:“想要搞清楚凶手的意圖,就要清楚他的棋子將往哪裡落。”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至少要確定一個偵查方向吧!”王嶽說。

墨臨看了一眼死者穿過的運動短袖:“找找這種身衣服,看哪裡有賣的。”

李蒙撓了撓頭:“這種衣服網上一搜,全是同款。”

墨臨:“那就聯係廠家,看衣服屬於哪一個批次。”

墨臨淺淡的眸子盯著解剖台上的屍體:“衣服之所以會特彆,是因為穿衣服的人…”

“穿衣服的人?”李蒙徹底懵了。

王嶽也愣了:“墨老師,什麼穿衣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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