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高揉著自己被周子鳴揍疼的臉,說道:“揍我的時候挺得勁兒的!怎麼讓你說個實話就這麼難?”
丁高開始呈口舌之快:“我承認,當時萬姝是刪過相機裡的照片!”
丁高的秘密已經被揭開了,此時也變得無所顧忌:“其實吧...萬姝和我有過一段兒,她來過我家,還給我做過飯,我倆是你情我願的。”
墨臨:“你拿相機威脅她的時候,她有沒有懷疑你?”
“我都說了,我沒威脅她!”丁高強調道:“她當時心情挺低落的,我們那叫互相安慰!要不是劉權後來對我下手了,說不定現在孩子都有一歲了!”
“我撕爛你的嘴!”周子鳴把丁高按在地上狂揍,刑警衝進審訊室廢了好大的力氣在把兩人分開。
之後周子鳴被手銬限製了活動,丁高也被帶回審訊室。
墨臨看著監控裡的丁高,此時的丁高正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
墨臨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敲了兩下,半眯著眼睛看著監控裡的四個人:“找個安全的場地,把這四個人關在一起,限製他們的活動。”
十分鐘後,四個嫌疑人一個接一個的走進了會議室,他們的手都被銬在了金屬座椅上。
劉權:“你們要乾嘛?”
警察沒有回答他,打開通訊音箱之後,直接關上了門。
四個人彼此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丁高打量著萬姝說道:“你喜歡周子鳴,所以嫉妒劉芸,對她下殺手了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萬姝,萬姝低著頭:“喜歡周子鳴也叫有嫌疑的話,很多女生都喜歡他,她們都有嫌疑嗎?”
周子鳴在聽到萬姝的這番話時,眼神晃動了一下。
萬姝吸了吸鼻子,繼續說:“我不會要劉芸剩下的東西,尤其是男人!”
周子鳴的背脊一僵,低下了頭。
劉權指著周子鳴,痛心疾首的說:“肯定是你殺了芸芸!你處心積慮的迷惑芸芸,讓芸芸和我的關係惡化,為了套出當年的真相,你活生生的把芸芸給逼瘋了!你一定是知道了當年的事,回來報複我們了!你殺了芸芸,還想把我送進監獄!好歹毒啊!”
周子鳴一臉平靜的看著劉權:“劉總,你搞清楚,是你把劉芸推給鄭高達的,是你逼瘋了她,怎麼能把責任推給我?”
周子鳴絲毫不著劉權的道。
“你!”劉權氣得說不出話來。
萬姝看向了周子鳴:“周子鳴,你痛恨劉芸和鄭高達發生了關係,所以殺害了劉芸,你是凶手!”
周子鳴難以置信的看向萬姝,兩人的視線相撞之後,他忽然冷笑了一聲:“我覺得這樣很沒意思,空口無憑,你要拿出證據。”
丁高樂了:“我當感情有多深呢,原來是過河拆橋啊。”
房間裡陷入了死寂。
此時站在審訊室外的墨臨欣賞著每個人的表演,眉峰一挑,嘴角勾起了弧度:“有意思。”
夢蘭拿了一份打印資料過來:“朱進在案發當晚7點鐘的時候,打了一通電話到周子鳴的辦公室,通話時長3分零五秒。這些是朱進的全部資料,您過目一下。”
墨臨迅速翻看了朱進的資料:“你們隊長去抓人了?”
夢蘭:“嗯,二十分鐘前出警的。”
墨臨長眸微眯:“案發當晚7點,朱進怎麼知道周子鳴在加班?”
*
王嶽回來的時候,墨臨還坐在監控前,領帶被扯開了,襯衣領口鬆著,露出禁錮在襯衣下的大片鎖骨,兩隻狹長的眼睛幽幽的盯著房間裡的四個人,像一座雕像,一動不動。
顧原則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指尖上轉著一支筆。
王嶽遺憾的歎了口氣:“人跑了!”
他故意提高了聲量,但眼前的這兩個人竟然都沒搭理他,這讓王嶽原本就受傷的心頓時有了挫敗感。
但他很會安慰自己:“不過我們在朱進的家裡發現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這頂帽子和監控裡拍到的是同款!”
因為這頂帽子,王嶽幾乎確定了朱進就是他們要抓的凶手。
雖然沒找到人,也沒有找到可疑的物品和凶器,王嶽還是封鎖了朱進的屋子,留下了一隊人在朱進家附近翻找,看有沒有可能找到凶器和血衣。
回來的路上,王嶽翻閱著朱進遺留下來的手機,發現他的快遞記錄裡有一單寄出記錄。
敏銳的王嶽隱約感覺到了異常,於是立馬打電話給快遞公司,讓人把即將上飛機的快遞攔截了下,現在他們的人已經火速趕往快遞中轉站取快遞了。
淩晨一點鐘,鄭茂帶著快遞包裹回來了,他怕破壞物證,一直沒有開封,小心翼翼的用塑料袋包著。
包裹被直接送去了物證科,嚴吉對快遞盒進行了物證采集和拍照,戴著手套,用小刀劃開快遞盒,小心翼翼的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把血淋淋的三棱.刺!
很明顯,這把三棱.刺是仿製的,材質和真的三棱.刺相比,差了很多。
在場的每個人腎上腺激素都在狂飆,大家盯著桌上的物證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