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街的鄰居們果然是消息靈通人士,他們爭先恐後和施澤蘭說了關於生病中考生的事情。
“他們夫妻當年是提前了幾個月來都城,女的聽說容貌端莊,隻是在男人要科舉考試前十多天病了。”
“這個男人是好人,為了照顧病重的妻子,也沒有去參加科舉考試。
可是這個女人病得急又來得猛,男人請了東街藥鋪的王老大夫過去的時候,女人已經不行了。”
“女人沒有了後,男人很是傷心送女人歸家。
半年後,他帶著一對兒女回來了。”
“我聽人說,他家長輩們有心讓他再娶一房妻子,隻是他們伉儷情深,他不願意再娶。
他又舍不得一對兒女,便帶著一對兒女又來了都城,租了從前住過的小院。”
施澤蘭和小英子隔著一群人互相看了看,兩人眼裡都是滿滿佩服的神情。
半個時辰後,夏玉回來了,他和施澤蘭歎息說:“那人體弱一直繃緊一根心弦。
這一會考完後,一下子放鬆下來,便有了這一場病。
小六說,他這一場病生得其實好,把他這些年的鬱鬱不樂全發了出來。
他現在的年紀好好的養一養,對將來還是有好處的。”
傍晚,施小六回來了,他神情放鬆的對施澤蘭和夏玉說:“那人沒有多大的事情了。
我明天再上門看一看,過兩天,他就能下床了。”
當天晚上,院子門再一次被拍響起來,施小六打開院子門,看到那家的人站在院子門外。
“大叔,您這個時候來有事?”
“小六兄弟,我家大侄子病了,請你上門看一看。”
“大叔,我可以過去看一看,但是我要和你說一聲,我還沒有出師。”
“小六兄弟,你能去,我們一家人已經感恩了。”
施小六終是應承下來,他和都城的牽連怎麼越來越深了。
他轉身,夏玉提著竹箱出來:“我和你一塊去。”
施澤蘭站在房門口,衝著他們兩人揮了揮手。
院子門關了,施澤蘭在屋簷下坐了下來,蚊子“嗡嗡”叫的飛撲過來。
施澤蘭直接淨化符一拋,蚊子很快狂奔而去。
半個時辰後,施小六和夏玉回來了,他們看到屋簷下的施澤蘭,低聲道:“沒有事了。”
施澤蘭進房打坐修煉,或許是夜深人靜,她隱約聽到那家的動靜。、
“孩子這一會沒有事情了,你們怎麼不把小六留下來?”
“他就住在街上,而且他年紀小,還是要多睡一睡。”
“你說,孩子怎麼會生病的?”
“我說什麼?
你一直照顧孩子,你沒有照顧好,反而問我,孩子為什麼會生病?”
施澤蘭在心裡歎息一聲,那家也是一地的雞毛啊。
第二天,她醒得早,去院子門外收了馬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