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看到張小凡表現正常,或許是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口風上軟化了一些,說道:“你先過來。”
張小凡依言站起來,走到田不易身邊。
田不易伸出肥胖的手,向著張小凡摸去。
“颼!”
張小凡下意識地向後一跳,躲開了田不易罪惡的手掌,警惕地看著田不易。
這胖子上來就想摸自己,不會是傳說中的煉銅吧?
張小凡心中有點慌張,這上山之前也沒聽說青雲門全員惡人啊,出了一個煉毒煉魂的魔道修士不算,還有個煉銅胖子?
他的手按向了懷中的護身法寶。
“咦?”
田不易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能躲開自己的手掌,伸手想去拉張小凡。
結果張小凡反手一撥,田不易感覺自己好像碰到了一個充滿氣的圓球,手不由自主地就滑落到旁邊。
“喲嗬?”
田不易“謔”地站了起來,邁步上前,張開手爪,直直朝著張小凡肩膀抓過來。
張小凡抬肘格擋,田不易正想繞過去,卻沒想到這竟是虛招,另一隻手從肘底翻起來,“啪”地一下拿住了田不易的腕子,順著他動作的方向畫了小半個圈子。
田不易隻覺自己一股大力全都作用在自己身上,被這力量帶的跌出去幾步,才站穩身形。
“師父!”一眾弟子不由驚呼出聲。
“你這小子,你敢打我爹?”田不易的女兒田靈兒叫了出來,手中法訣一掐,一抹紅色的綢緞從她腰上翻飛出來,如同一條蟒蛇,就要向著張小凡絞殺過去。
“靈兒,住手!”
田不易看到,趕緊叫停,饒有興致地盯著張小凡:“老七,你……練過這個叫,武功?”
神州浩土的凡俗世界,也不是沒有武林中人,但那些武術,跟楊規和張三豐曆經幾個世界,修改過蘊含著自己“道”的武功,可以說根本不是同一個東西。
田不易清楚,那種玄奧招法的感覺,絕不是什麼凡俗武術。
“家傳學過一點。”張小凡仍然警惕地看著田不易。他剛才一手“綿掌”借力打力,跌了田不易一個踉蹌,看似勝了一招,實際心裡清楚的很。
自己這胖子師父,身體重如山嶽,絕不是普通的體重,他這體型頂多二百多斤,對張小凡來說輕如鴻毛。那是法力的分量,最後田不易調動法力穩住身形的力量。
這是張小凡在家時,連初中的同學都沒有的力量。
“哈哈哈,好,很好!”
田不易肉眼可見地喜笑顏開。
他是知道那些武當弟子近戰有多恐怖的,可笑那些個首座們,隻顧著看修道天資,卻不知這小子還藏了這麼一手。
將來同樣修行起來了,就算是自己這徒弟法力弱上一兩個層次,憑借一手武功,也能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你彆緊張,為師給你摸摸骨,看看資質。”田不易這才解釋了自己剛才的行為,若是一個蠢笨之徒,他根本都懶得解釋。
“哦,師父請。”張小凡伸出手去,一副認命的表情。
田不易當然不可能煉銅,尤其是南桐,放著蘇茹這麼個美如天仙的媳婦,他會學蒼鬆那個老變態?
當年自己隻是跟萬師兄搶師妹,他蒼鬆呢?居然想跟師妹搶萬師兄。
呸
,惡心!
田不易順著張小凡的手掌摸上去,一直摸到肩膀,又順著背部,摸到另一條胳膊,最後到另一隻手的指尖為止。
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根骨確實有點平庸……”
田不易其實也有點期待,張小凡能跟自己年輕時一樣,結果這根骨資質,也就跟宋大仁差不多。
“算了。”
田不易也算想開了,彆說這小子還有一手家傳武功傍身,就算什麼都沒有,自己也已是正式收下了這個七弟子,難道還能反悔不成?
“大仁,他就由你先帶著,本派門規戒條,還有些入門道法,就由你先傳授。”
“是,師父!”宋大仁似乎鬆了口氣,“師父,那我先帶小師弟去熟悉本門課程了!”
他話音都未落,抓著張小凡禦劍就跑,就好像後麵有狗攆著一樣。
“大師兄,這是乾什麼,入門課程這麼急麼?”
張小凡不明所以。
身後傳來了衝天的罵街之聲:“懦夫!”
“狗賊!”
“大師兄你是真該死啊!”
“大師兄,您在咱大竹峰不怎麼受尊重啊。”張小凡目瞪口呆,就算是在武當,也很少有同學直接對高年級學生無緣無故這麼惡語相向的。
“受尊重?那值幾個錢,比挨揍可強多了。”
宋大仁絲毫不停,腳下仙劍飛的飛快,狂風如同刀子一樣割在張小凡臉上。
他回頭望去,隻見美豔師娘堵住了門口,一把脫下了外衣,側臉還能看到不懷好意地笑容,而剩餘的五名大竹峰弟子,就如同天塌了一樣,臉上露出被掏空的神色。
“我是不是在周太師叔祖的房間看過這種劇情……”張小凡想起周一仙的某些帶畫的圖書,不由感到有些鬼畜。
果然這青雲其實是隱藏的魔教吧!
正想著,突然聽到一聲清脆如黃鶯的叫聲,“大師兄,你怎麼也不等等我?”
張小凡向側方望去,發現田靈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自己身後趕了上來。此時她整站在一條朱紅透亮隱隱有琥珀色的長綾上,正是剛剛她腰間那條跳起來想咬張小凡的那條。
田靈兒滿臉得意,衝著張小凡一昂頭,“怎麼樣,小師弟,師姐厲害吧?”
“臥槽,混天綾!?”
張小凡脫口而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