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的意思是送葉文君回家,可是她卻誤認為顧遠要送自己去車站。
“不用,不用。”
葉文君小聲的說道,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大伯在高一送我報名的時候,就已經教過我從哪坐車。所以我可以自己去車站,而且你有時候還那麼忙……”
“就這麼定了。”
顧遠直接敲了敲桌子打斷她接下來的話,“趕緊吃飯吧,馬上飯都涼了。”
對方的意思,無非是不想耽誤自己太多時間。
在互相都為彼此考慮的時候,偶爾也需要用蠻橫和霸道的方式來一錘定音。
“嗯。”
或許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反駁,葉文君隻能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樣的蠻橫,她非但沒有覺得顧遠多麼霸道不講理,反而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甜蜜感。
不過。
顧遠卻是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這事情怎麼和老顧和袁葒女士交代。
雖然,在家他一直是被放養的模式,但老兩口決不允許他夜不歸宿,如果明著說,老兩口一定會回絕。再加上過一段時間,一場暴雪就會來臨。
就像是他不放心葉文君獨自一人回家一樣,老兩口也不會放他出門。
“看來就能先斬後奏了,大不了回來挨一頓揍。”
顧遠心裡想到。
這種事情他小學時經常乾。
小學的時候,幾個小夥伴一起約著去遊戲廳,結果被袁葒女士知道了,袁葒女士還刻意叮囑不允許他出去。
結果,等老兩口一走,顧遠留下一張紙條,直接走人。老兩口回來後見不著人,自然又是一頓竹筍炒肉絲,打的他嗷嗷叫,雖然當時哭著喊著說下次不敢了。
但下次還照樣敢乾。
“不過這會,竹竿和七匹狼估計是沒法破我的防禦了。”顧遠忍不住笑了一下,還是打算到時候先把葉文君送回去,然後再打電話回家,“不過,還是有些不妥當啊,最好能再喊幾個人一起上路,替我分擔火力。”
顧遠第一時間,自然想到了俆友。
俆友在家,也是沒人管的角色,他老爹在外開大貨車,老娘在超市上班,他也經常被關在家裡寫作業。所以要去遊戲廳的時候,他總是會喊上俆友。
每當袁葒女士拎著他耳朵走出遊戲廳時,他都會甩鍋,“我本來要在家裡寫作業,都賴俆友喊我出去玩……”
正想著。
李樵和俆友也吃完了飯,準備出食堂,顯然是準備結伴去網吧。
隻是這兩人的神情,有些莫名的嚴肅,反倒像是上刑場。
“這邊!”
顧遠喊了一聲,招了招手。
準備上刑場的兩人,對望了一眼,直接走了過來。
“吃完就先回去吧,我有些話和他們說。”
這會葉文君也恰好吃完了飯,顧遠乾脆就直接吩咐。
“好。”
葉文君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頭對走過來的兩人輕聲道,“你們先聊,我回教室了……”
說完,還不忘收走吃剩的飯盆。
看著乾乾淨淨的桌麵,以及逐漸遠去的葉文君,李樵心裡相當的複雜,雖然顧遠和葉文君並沒有半點情侶之間的親密舉動,但兩人的相處模式讓人很舒服。
這種模式,給人一種結婚多年,老夫老妻的感覺。
他和陸雪媛雖然有過幾天短暫的‘戀愛期’,但是對方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當做‘男朋友’,甚至連手都不給牽,所以在一起的時時刻刻都是一種煎熬。
至於俆友,心中也同樣複雜,但也是羨慕居多,“什麼事情?”
“放寒假後旅遊咱們一起去旅遊。”
“旅遊啊?”俆友有些遲疑。
“也不遠,天堂寨也就在金寨,都是市內,直線最多八十公裡。”
顧遠忽悠道,“車開快些,一個小時就到了,上午去,下午就能趕回來。咱們去爬爬山,領略一下大自然的風光。”
果然。
俆友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我也去行不行?”李樵也在旁邊插話。
“又多一個願意送死的。”
顧遠心想,於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笑道,“好啊,到時候路上多個伴,也會熱鬨一些。”
俆友皺了皺眉頭,“老顧,你笑的有些不對啊,感覺總像是小時候你不敢一個人去遊戲廳,非得拖上我,然後玩了一天,回家一起挨打。”
“有麼?”
顧遠心裡罵著這狗比被自己坑多了,開始警惕起來。被女人坑了那麼多次,還心甘情願。不過,他當然不會承認,開始轉移話題:
“你心思真幾把多,對了,你們剛才那什麼表情,準備去開追悼會嗎?”
俆友和李樵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李樵歎了口氣道,“還不是因為平安夜的事情,估摸著她們可能不會理睬咱們了。”
經過這麼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