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九月下旬。
經過一個半月的軍訓以及課程,大部分學生都已經適應了大學的生活節奏。
不過仍舊遭人吐槽的是,大學生居然還要做早操。每天一大早,《運動會進行曲》一響,還在床上與周公約會的學生們,無不睜開眼睛紛紛跳下床。
有來不及的,也不刷牙,套上衣服就匆匆下樓去排隊,一路上都聽見不少人在抱怨:
“我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上大學比高中還他媽苦!”
“熬一熬,熬到大二就行了。”
“就是,隻有大一的新生才做早操。狗日的學生會,居然還天天查人數。”
這和很多人想象中,寬鬆的大學生活截然不同。
因為很多學長透露過,大學時期,可以隨便睡到自然醒。老師上課露個麵,答完到之後,就可以偷偷溜走。原本以往軍訓後可以舒服一段時間,沒曾想居然還有早操。
不過。
這是陳楚除了體育課之外,唯一能表現的時候了。
五十來個人,他從頭數到尾,又從尾數到頭。
連曉芹來了,他在數。
連曉芹走了,他還在數。
“瞅這癟犢子顯擺的,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是體育委員。”史勁打著哈欠,早操又沒他事,“五十來個人,數來數去,他是咋考上中科大的?下次要不湊錢給他個計算器?”
“他這種智商,怕是用不上計算器。”鄭超歎著氣。
顧遠也點頭,“這智商,摳下來上稱都沒有二兩。”
隔壁班有個學生聽見了,對史勁喊道:“兄弟,東北的吧?”
“你咋知道的?”
“口音。”
“我尋思著,我也妹口音呐,砸滴你們就逗知道我是東北的?”
“你們整個寢室的口音都變了。”對方笑道。
史勁摸著腦袋。
寢室哥仨都說他普通話已經達到二甲,畢業就能當語文老師的那種水平。
這時。
已經開始做操了,一身肥肉的陳楚在前麵跳的賊拉起勁。後麵的同學在那雙手插兜,三三兩兩的聊著天,腿都懶得蹬。這種情況等到了冬天時,將會愈發明顯。
做完操後。
隊伍一哄而散,要麼趕回去洗漱,要麼跑去吃早餐。
還有一些保持著高中時自律的學生們,則是直接去了教室,準備在上課前預習一下課程。
“老二,四個肉包子,到教室給你錢。”
“二哥,還有我,三個豆沙包,一杯豆漿。”
瞧見陳楚跨上電瓶車,史勁和鄭超連忙喊道。
“日!”
陳楚罵罵咧咧的走了。
買了電瓶車之後,他非但沒有覺得自己輕鬆多少,反而一躍成了404的金牌跑腿王,他覺得自己有種在寢室養了兩個兒子的感覺。
讓他遺憾的是,顧遠一直沒讓他帶過。在他眼裡,這兩貨就是路人甲。等哪一天顧遠能求著自己帶早餐,那才會讓他爽到極點。
可惜。
輪不到陳楚,因為每天早上葉文君都會替顧遠準備好早餐。
“今天吃什麼?”顧遠接過一個紙包。
“老婆餅。”
“哪家老婆餅還抹辣椒醬?”顧遠吃了一口,眉頭直擰,又鹹、又辣,明顯一股子徽省口味。徽省的口味偏重,就和打死了賣鹽的一樣,齁鹹的一比。
上輩子,不管在哪個餐館吃完飯後,都會覺得口乾舌燥。
回家就狂喝水,半夜爬起來狂上廁所。
“估計是自家做的燒餅,然後掛了一個牌子,蒙騙沒有吃過老婆餅的學生。”
三下五除二吃完後,喝了口豆漿。
“以後不買那家了。”葉文君點點頭。
……
白天,學生們奔波於各大教室之間。
到了晚上。
大多都留在教室裡自習。
當然,老師是不會來管的,唯一會出現的就是學生會和各種社團了。一連好幾天,各種吉他社、舞蹈社、美術社,都會來教室裡宣傳。一開始,大家還挺熱情。
可後來發現,對方嘴上說的好聽,想要入社還真沒那麼容易,還得通過層層選拔、各種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