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步入十二月，天氣陰冷的簡直讓人發慌。很多時候一連陰雨好幾天，見不著半點太陽。哪怕不下雨，也都是一副陰沉沉的天色，一張口就是白氣，最慘的是在這種天氣之下，依舊還得做早操。
甚至有時候早操做完，天他媽居然都沒亮。
伴隨著音樂趕去操場的學生，總是忍不住各種咒罵，翻來覆去都是係主任吃屎長大的，某某係都不要做早操，他們居然還要做操。腦子肯定被門擠了，而且還是大鐵門！
也有起不來床的，就和顧遠打招呼：
“學習委員，我肚子疼，早操請假。”
“我好像發燒了，請假……”
“我屁股疼……”
而這種時候。
也是學生會查出勤率最高的時候，缺勤多了，就會往係裡通報。
等到學期末，還會把通報和成績單寄給家裡。
為了避免逃操的人太多。
顧遠隻能定下規矩，每個寢室最多隻許一個人請假，否則缺勤的太多，是傻子都猜到你們班有問題，雖然每天早操缺上四五個學生，但學生會的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的生活部的乾事見了顧遠，還會特地上來聊幾句。
他們可不敢得罪這位扳倒蘇茂盛的大佬。
不過，幾次聊下來，他們發現顧遠也是個妙人，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盛氣淩人，是個說話都笑眯眯的講究人，而且還相當的客氣。
一時間，對顧遠的印象倒是轉變不少。
當然。
工商一班的學生也跟著沾了不少光，哪怕有時候栽在學生會的手裡，隻要說一句我們學習委員是顧遠，對方就會高抬貴手。
隻是，相比於大部分同學。
鄭超在這個冬天，卻是相當的苦惱。
他發現自己的攤子雖然越來越大，但好像根本就沒有賺到幾個錢，這幾個月累死累活的跑宿舍、招攬生意，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雖然手裡還有一些存貨，但哪怕把存貨賣出去，也隻能保住不虧本：
“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明明一直都在賺錢，為什麼我會虧本？”
顧遠看著欲哭無淚的鄭超，噗嗤笑了一聲，“你要是不虧本，那就見了鬼……”
鄭超趕緊湊上來，“遠哥，指點指點，我該怎麼做。”
“你呀，始終做的是個二道販子的事情。”
“可我本錢小，隻能做這些。”鄭超委屈道。
“本錢大，有本錢大的生意。本錢小，也有本錢小的做法。你東一榔頭，西一榔頭，能賺到錢才算是見鬼了。”
顧遠想了想，繼續道：“不能把握市場，永遠是彆人需要什麼，你才賣什麼，總會慢人一步。在某些時候，市場是可以提前預知，並且提前做準備。”
陳楚正在洗腳兼洗短褲，他聽了之後，抬頭就笑：“老四，你說的太幾把玄乎了，來來來，你給我預測一下市場。”
陳楚倒不是不信。
隻不過他這人就喜歡抬杠，彆人說什麼他都喜歡杠上兩句，以彰顯自己牛逼。
“你他媽應該去工地慢慢抬杠，和我們住一個寢室真是屈才了。”
顧遠罵了一句，指著牆上的日曆：“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平安夜了，你現在就可以提前準備一下蘋果，到時候再賣出手，這算不算提前預知市場，作出準備？”
鄭超聽了大喜，不過轉眼又有些躊躇：“可是，學校外麵有很多賣蘋果的……”
“很多商品本身並不值錢，如果隻是單單賣蘋果，賺不了幾個錢，你要是想在一眾蘋果商中脫穎而出，就得給它增加其他的價值。就像是鑽石一樣，破石頭不值幾個錢，因為和愛情掛上了鉤，所以才會身價百倍。
鄭超點了點頭。
‘鑽石恒久遠，一顆永留傳’的廣告，在課堂上老師也說過。
硬生生把這些破石頭比喻成忠貞不渝的愛情，在這種炒作下，鑽石成了愛情的見證，價格一路狂飆，甚至比黃金還要值錢。但事實，進了二手市場，連原價半成的價格都賣不出去。
“你可以在蘋果上麵貼一些愛心之類的圖片，然後再宣傳平安夜的第一顆蘋果，送給你的ta，營造出一種浪漫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