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友和李樵完全是兩個極端。
李樵由於家境,自信甚至到了自負的程度,不撞南牆不回頭。你越壓他,他越反彈。所以顧遠當初直接把他和陸雪媛撮合在一起,知道錯了後才會反省。
俆友由於教育環境,缺乏信心,所以需要鼓勵他找回主見。
“你說的好像能預測未來一樣!”李樵笑著打岔。
顧遠笑笑沒回答。
‘窮養兒子富養女’的這種教育模式,不知道毀了多少人性格。
說什麼貧窮能夠培養意誌力,說什麼財富能夠讓人不受外界誘惑。
結果呢?
正值年少,本就應該青春洋溢,努力拚搏。
他還記得。
俆友畢業幾年後,街坊鄰居給他牽了一條紅線,介紹了個同一條街道的女生,關鍵的是女方家裡也同意。當晚十一點,俆友因為這事情一個電話把顧遠敲出來,把老顧、袁葒老兩口嚇了一跳,還以為俆友出了事情呢。
俆友也是很躊躇。
因為那時他家仍舊住在平房裡,也是自覺貧窮,配不上對方。
顧遠當時就建議:你倆既然住在同一條街道,女方對你家肯定是知根知底,既然女方不反對,你可以嘗試著接觸。
但他一直在猶豫。
一年半後,女方嫁人,他開始後悔。
再後來,在父母的逼婚下,娶了另外一個人,開啟了後悔的一生。
俆友抱著腦子躊躇了一會,滿腦袋都是一片混沌,最後忽然站起來身來。“我有點事情,想先回學校了。”
“我,我和他一起回去了。”
李樵也趕緊站起來。
“有事情打電話給我。”
顧遠囑咐了一句,望著俆友的背影,卻是搖了搖頭。
打擊信心很容易,但怎麼把自信再重新豎起來,那就不知道了。
……
俆友和李樵剛走沒一會,外聯部的楊靜就找了過來。
因為天氣暖和了,係裡要舉辦籃球比賽,找他自然是要拉讚助。
“你看著辦吧,湊不齊的話我來頂上。”顧遠表態道。
楊靜也沒辦法。
這位部長連開會都不去,整個一甩手掌櫃。
四月的天已經逐漸長了起來。
晚上六七點,還亮著天色,晚風吹在身上,帶著一絲暖意。葉文君騎著自行車帶著顧遠,一路打著鈴,來到教室。正在鎖車呢,史勁騎著電瓶車遠遠的駛來。
電瓶車上不但擠了404另外兩個牲口,還帶了405的四個人,一路上七個人狼哭鬼嚎的停在了教室門口。
“小兩口來了啊?”陳楚笑嗬嗬打著招呼。
葉文君紅著臉不說話。
她還不習慣這種調侃。
顧遠熱情的擺著手,“老光棍也來上課啊?”
“嗬嗬。”
陳楚顯得相當自信,等葉文君進了教室後,他才道:“我才不會像你這麼傻,這麼早的吊死在一棵樹上,我還有無限的可能性!等學妹們來了,那就是我的天下了。到時候我想泡哪個就泡哪個!”
“何必等學妹?”顧遠笑嘻嘻道,“你現在不是已經辦到了嗎?”
“現在?”
“昂,你硬盤的老師,不都在等著你寵幸嗎?今晚又準備翻哪位老師的牌子?皇帝的生活也不過如此!”
陳楚咂咂嘴。
他總覺得哪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走進教室後。
就見到幾個女生正在擼貓。